温热的呼吸靠近,柔软的唇覆了上来,邬万矣呼吸一轻,连心脏都在刹那间停止了跳动。
再也没有比现在更清晰的感受了。
糜云金的唇很软,呼吸温温热热的很痒,被顶开牙关之后,属于糜云金的舌尖又湿又热地伸了进来,带着清甜的津.液。
邬万矣以前并不理解这种亲.密的行为,或者说是不接受。
他无法容忍别人的气息,更无法接受这种零距离的唾液交.融。
但糜云金是甜的,清新淡雅,与花香融在一起,让人心迷神醉。
他的眼神带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意乱情迷,目不转睛地看着糜云金的眼睛。
而糜云金也直视着他的双眼,与他的呼吸亲.密无间的交.缠在一起。
邬万矣喉结微动,眼神迷离,觉得自己接了一个长长的吻。
良久,唇分,糜云金别过头轻咳了一声。
邬万矣瞬间恢复清醒。
糜云金却神色如常,脸上看不出一丝异样。
“睡吧。”
糜云金轻声开口,没有看他的脸,而是躺上了床,不到片刻就放轻了呼吸。
邬万矣没有动,他看着糜云金在黑暗中朦朦胧胧的脸,很久都没有睡意。
——
意识昏沉中,邬万矣做了一个没有声音的梦。
梦里光怪陆离的充斥着各种鲜艳怪诞的颜色,他什么也看不清,像是站在一个五彩缤纷的画卷里,新生和死亡两种极端的感受全都挤压进他的心脏,让他感觉到了强烈的窒息感。
他猛地喘出一口气,睁开眼睛,看到糜云金站在窗前,明媚的阳光照在糜云金的脸上,像覆上了一层耀眼的金光。
“早上好。”糜云金回过头看向了他。
心里那种无法呼吸的压抑感悄然无声的消散。
他仔细回想,却怎么也记不清梦里的画面。
看着糜云金的脸,他松下一口气,缓慢地坐起身说:“早上好。”
糜云金看着他笑了一下。
风从窗外吹进来,卷起了糜云金披散的长发,也吹起了深藏在发丝中的几根白发。
——
虽然那个梦秋过无痕,但那种心悸感还是在邬万矣的心里留下了痕迹。
他忍不住去回想之前发生的一切,找到那种压抑和不安的源头,只是那些记忆全都变成雪花式模糊的片段。
而疾病又让他难以集中心神进行思考。
越想越乱,意识也开始涣散。
此刻他们走在别墅群宽阔又安静的路上。
这是邬万矣恢复行动力之后第一次走出别墅的门。
路很长,四周绿树成荫,伴随着清脆的鸟叫,让人有种别样的清透与心静。
邬万矣目不转睛地看着糜云金,脑海里的思绪逐渐被糜云金的脸填满。
糜云金转头看向他,笑着问:“累了吗。”
他连忙回神,收回视线说:“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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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打岔,邬万矣连自己想什么都忘了。
“那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他抿了下唇,没有说话,脑海里全是糜云金刚刚怡然自若的样子。
周边对他平常而普通的一切,在糜云金眼里却带着不同的生命力。
他见过很多人眼里的光,那些人热爱生活,充满热情,他却无法从里面获得任何相同的感受。
可糜云金的眼神不同。
对方尊重任何的生命,哪怕是路边的一株野草,糜云金看向它们的眼神也和看向那些鲜艳美丽的花没有什么不同。
糜云金应该生长在一个绿树成荫、繁花遍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