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抵着糜云金的胸膛,隔着胸腔他也能听到糜云金释然又轻松的心跳。
强而有力的震动却像重锤一下一下地敲击着他的心脏。
——
中午十二点。
外面忽然吹起了清凉的风,连树枝都被吹的左右摇摆。
邬万矣看着糜云金的脸,沉默地转身离开。
没过多久,他拿出一个风筝走了出来。
“抓紧。”
他将线放进糜云金的手里,糜云金愣了一下,随即眉眼弯弯的将他环在了怀里。
“一起。”
庭院不大,天空却很辽阔。
风筝越飞越高,最后在空中变成了一个模糊的小点。
邬万矣侧头看着糜云金脸上的笑容,不自觉地跟着扬起嘴角,可随即从心里涌上来的酸涩又让他抿起了唇。
突然,糜云金掐断了手里的线,任由风筝飞高。
邬万矣有些怔愣地抬起头,看着随风飞远的风筝只剩一根摇摇晃晃的线。
这一瞬间,说不清心里是释然还是悲伤,亦或是仍旧无法接受的怨恨与绝望,他捂着肚子弯下了腰,从身体内部涌出来的干渴与疼痛让他想笑,可刚扯开嘴角,眼里的泪水就落了下来。
糜云金没有说话,只是偏头吻上他的唇,用指腹轻抚过他的眼尾。
邬万矣定定地看着糜云金的双眼,对上那道温柔的视线,他湿润的眼眸不停地闪动,心脏跳的无比剧烈。
最后,他搂住糜云金的脖子,发了狠地吻了上去。
——
下午三点。
邬万矣坐在糜云金的腿上,抬起头说:“高一点。”
“好。”
糜云金环紧了他的腰,秋千也越升越高。
邬万矣吹着迎面而来的风,清凉的湿气从他的毛孔一寸寸地钻进他的身体,再穿过他空洞洞的心。
他看着前方的天空,缓缓松开了拉着糜云金的手。
“再高一点。”
秋千越升越高,失重感也越来越强。
邬万矣好像真的长出翅膀飞了起来。
他的眼里带着极致的渴.望,似乎某一刻他想就这样飞上天空,再狠狠地坠落。
这样他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但最后他还是闭上眼睛,握住了糜云金的手,用力又温柔的十指相扣。
良久,他迎着风问:“你开心吗。”
身后的呼吸带着花香靠近。
“开心。”
滚烫的热流猛地涌上他的眼眶,哪怕闭紧眼睛也不受控制的从眼尾滑落。
他艰难地扬起嘴角,嗓音沙哑地说:“好,那就好,那就好……”
糜云金没有说话,只是在身后拥抱了他。
——
傍晚六点。
邬万矣躺在沙发上,眼眸明亮地看着糜云金的脸。
他不再抗拒糜云金的唇,不再拒绝身体里的渴望,也不再恐惧腹部那朵盛开的花。
衬衫乱至胸口,肚脐里的花苞已经完全盛开,鲜艳欲滴的花瓣正焕发着迷人艳丽的色泽,带着成熟糜烂的颜色。
邬万矣盯着糜云金的眼睛,对于糜云金给予的一切他都全盘接受。
源源不断的花露从他的喉咙进入他的身体,金红色的烙印散发着明艳的光,像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