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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看向望秋的眼神充满自信,使用完异能也不像其他少年那样快速虚弱下来。
望秋看向对方的双眼说:“对我使用异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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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眼睛一亮,立马展开自己的异能将望秋包围。
而层层开展的盾牌则像花瓣盛开一样挡在望秋的脚边。
只是很快响起的“滋滋”声就将盾牌腐蚀成焦黑状,最后彻底融化成一滩黑色的液体。
望秋继续加盾牌,对方也持续加大异能的释放。
一直到望秋身上的金属都快消耗殆尽了,对方才支撑不住地跪在了地上,苍白的脸上不停地冒着冷汗。
望秋指尖一动,最后一块盾牌变成胸章戴在了他的胸口。
他垂眸看着站不起来的少年,没有感情地说:“想要坐上我的位置,你还要再练几年。”
单膝跪地的少年咬着牙根,眼睛发红,显然是不服气。
看着对方像狼崽子一样凶狠的眼神,望秋眼神冰冷,一脚将对方踹了出去。
这一脚踹的很重,对方倒飞出几米,嘴里呕出了血。
其他人被吓得僵在原地,看向望秋的眼神也带上了几分畏惧。
而望秋仍旧是那幅冷冰冰的表情,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说:“我会向上面打报告,说你们全都不合格。” 网?阯?发?布?页?i???????è?n??????2???????????
——
走出训练场的望秋脸上带着使用精神力后的苍白,脚步却丝毫没有变慢。
精神力被抽空的痛苦常人难以忍受,更何况是望秋这种长年累月消耗的情况。
但他的脸上常常看不出任何异样,除了越发瘦削的轮廓和苍白的脸,没人知道望秋一直在忍受这种精神力被掏空的痛苦。
他就像和疼痛为伴,疼的多了就习惯了。
走出楼下的大门,他脚步一顿,听到有人说总局派来接变异体的车在路上遭遇了变异生物的袭击,现在正申请临域分局的救援,目前已经紧急派了人过去。
以前这种任务会第一时间落到望秋的头上,但直到现在望秋仍不知情。
“不是说望队在给那些选出来的新人训练吗。”
“是啊,所以这次带队的是陈队。”
“怎么会……”
声音逐渐远去,包括那一声未说出口的唏嘘。
除了那些新人不懂,所有人都知道给新人训练意味着什么。
就好像一个站在神台上的人突然被拉入了泥地。
而这一切都发生的极其突然又毫无缘由。
望秋神色平静地走到广场,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那面在空中飞扬的荆棘花旗帜。
一个人的死亡从失去生命开始,到所有人遗忘结束。
而一个异能者的死亡则从失去价值开始。
偌大的广场只有望秋一个人,他挺拔的身姿就像那杆旗,在临域分局这块地上屹立了很久。
但现在,他这面旗要降下来了。
天空乌云密布,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望秋一个人在旗帜下站了很久。
细密的小雨打湿了他的头发,浸湿了他的衣服,也流淌过他金色的胸章。
忽然,一个朦胧的灰白色人影走到了他的面前,无声地看着他。
那双看不见的眼睛充斥着冰冷的嘲讽。
望秋抬头看向对方,顺着发丝滴落的水珠让他看起来狼狈又令人怜悯。
“你在看我的笑话吗。”他面无表情地开口。
对方安静地站在那里,眼神冰冷地看着他。
望秋直视着对方的双眼,他看不清,却能感觉到对方的眼睛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