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影子的情绪还是很失落。
席别年只好喝了一口药,轻声说:“逗你的,一点也不苦。”
他总是乐此不疲的做着把对方逗伤心了又自己来哄的事情。
“真的。”察觉到影子不信,他眉梢微挑地说:“要不你尝尝?”
怎么尝。
影子喉结微动地盯着席别年湿润的唇。
空气有一瞬间的静谧。
说完这句话的席别年也察觉到了里面的歧义。
他喉头一动,垂下眼睫收回了视线。
他这是说什么呢。
像是个意图不轨的流氓。
席别年在心里轻笑一声,拿起旁边的温水净了净口。
他不再说话,影子也安静地待在他的身后。
沉默中,无声的空气有种异样的闷热粘稠,让人的嗓子发干。
这时,楼下传来了一点细微的动静,影子和席别年同时向着楼下看了过去。
现在已经是深夜,一楼的店早就关门了。
席别年站起身,却还没等他迈开脚步,动静就到了二楼。
对方正试图撬锁进来。
席别年淡声说:“Eirc,报警。”
“好的,收到。”
“呸,总算是进来了。”来人吐了口唾沫,声音听起来凶神恶煞。
是之前那个小混混。
扑鼻的酒气带来了危险又不理智的味道。
对方从拘留所出来后就一直想着报复的事。
男人蹲守了好几天,确定这家店只有一个瞎子,才借着酒劲在晚上摸了上来。
“一个瞎子,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醉意让人头晕眼花,男人模模糊糊中只看到席别年一个人。
而天旋地转中,黑漆漆的影子直接被男人忽略了。
男人大着舌头咒骂了几句,掏出了一把弹簧刀。
影子的眼神顿时发生了变化,又冷又沉,死死地盯着对方,脚下的黑影像流水几乎要铺满整片地。
就在这个时候,席别年站在了影子的面前,一只手拿着盲杖,身姿挺拔地问:“请问你贵姓。”
他问了一个完全不相关的问题。
对方醉的站也站不稳,大概是脑子也被酒精腐蚀了,听到席别年的问题,对方打了个酒嗝,居然真的恶狠狠地回答:“你听好了,老子姓……”
“嘭”的一声。
话还没说完,男人就脑袋一歪倒在了地上,磕断的鼻梁在地上汩汩流出了血。
席别年拿着盲杖,淡然地说:“随便问问,我对你的姓没兴趣。”
他不明白,对方究竟是怎么敢一个人来的。
席别年丝毫没有留手。
一个常年锻炼又体格强健的成年男人,在使出全力的时候,完全有可能把一个人打死。
“Eirc,叫救护车。”
“好的,收到。”
地上的黑影定格在原地,很快又如潮水般褪去。
影子呆愣愣地站在席别年的身后,傻傻地看着席别年冷静淡然的背影。
“过来。”
听到席别年的声音,影子愣了一下,随即缓步向席别年走近。
只见席别年抬起手,将影子揽上自己的肩,摸着它的头说:“别怕。”
影子的心脏漏掉了一拍。
2
时期赶到医院的时候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浑身发抖,唇抿的死紧,一副要把入室抢劫的罪犯大卸八块的样子。
结果一到医院就看到一个干瘦的男人捂着脑袋坐在病床上,脸上残留着血迹,唇白的仿佛病入膏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