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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别年在吃晚饭的时候吐了。
这场高烧来势汹汹,使得席别年唇色发白,头上也冒出了冷汗。
影子慌乱无措,急的团团转。
席别年冷静地打通了李医生的电话,交代了自己的病情之后,他哑着嗓子对影子说:“过来。”
影子立马来到他的身边。
他抬起手,将绷成一根弦的影子揽进了怀里。
“我待会儿要去医院,可能要好几天才能回家,你一个人待在家里不要害怕,实在不知道该做什么就去一楼给花浇水,除此之外,不要乱跑,也不要给任何人开门,乖乖在家等我,我很快就会回来。”
席别年的嗓子已经哑的无法发出声音了。
每说一句话都像刀刮过喉咙一样疼。
可他还是沉稳又冷静地安抚着影子,一边说话,一边抚摸着影子的头。
影子用力地抓着他的衣服,将脸死死地埋进他的肩颈。
他侧过头,轻笑一声。
“哭了?”
影子浑身一僵,用力摇了摇头。
可影子还是抓着他的衣服不放。
或许是缓了那么一会儿,席别年的身上没那么累,头脑也清醒了不少。
他抬手摸到影子脑袋上的狗耳朵,用力地揉了揉,又往下摸到影子的腰,笑着说:“怎么没有尾巴。”
影子身体发颤,想躲又躲不开。
它本来就不是狗,怎么可能有尾巴。
席别年拍了拍它的脑袋,在它耳边轻声说:“下次给你买个尾巴好不好。”
影子低着头,想要将热意飙升的自己藏起来。
席别年止不住的想笑。
明明是一个站起来大到惊人的庞然大物,可偏偏温顺又好欺负。
怎么能这么让人心软呢。
他的手还在影子的腰上,大概是觉得手感好,无意识的在上面摸来摸去。
影子呼吸微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他挣扎了一下,没挣脱开。
他眉梢微挑,有些好笑地想,看来影子也不是没有反抗的力气。
这时楼下传来了门铃声,影子浑身一紧。
“Eirc,开门。”
“好的,收到。”
脚步声急匆匆的上了二楼。
影子低着头,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
在门被推开的那刻,席别年身前一空,影子消失了。
他神色平静地“看”向走过来的时期。
“哥,你怎么样,还清醒吗,哪里难受,想不想吐,还能说话吗!”
“闭嘴。”
“……好的。”
时期松了口气。
“车在楼下,现在带你去医院。”冷漠无情的李医生站在门边开口。
时期回过头说:“要不要叫个救护车,我哥现在能走吗,我看还是要担架……”
“你是医生我是医生。”李医生毫不留情地打断了时期的话。
时期:“……”
席别年笑出了声。
李医生软硬不吃的性子谁拿他都没办法。
“走吧。”
李医生推了推眼镜,看着起身的席别年,一点要扶的意思都没有。
虽然席别年现在烧的厉害,但看着比早上的精神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