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期突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难道他要追问他哥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恋爱,对方是谁,今年多大,什么时候结婚这种事吗。
虽然他确实很想问,但话到嘴边又问不出口。
席别年已经是个独立出来的成年人了,这些追问总觉得像在挖席别年的隐私,让人特别不好意思。
时期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好几个来回,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
平常时期对席别年总是恨不得事无巨细的什么都知道,但真正涉及到感情这种私事之后,反而自然而然的竖立起一层边界感。
时期坐上驾驶座,轻咳了一声,小声说:“那我今天早点送你回来。”
席别年姿态优雅地靠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笑着说:“好。”
看着席别年脸上的笑容,时期突然有些不自在。
他哥以前就爱笑,但现在的笑容里好像多了些别的东西。
——
今天的晚间活动仍旧是靠打牌决出今天晚上收拾餐桌的人是谁。
席别年早早的就凭借绝佳的手气胜出。
时期摸牌摸了一头的汗,越摸手上的牌越多。
眼见着天已经黑了,他要是赢不了,怎么送席别年回家。
肩负重任的时期连神情都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小时今天怎么这么着急,是要去约会吗。”席女士笑呵呵的从时期手里抽走一张牌,成对跑了。
牌局上又只剩下时期和时先生两父子。
听到席女士的话,时期的心脏猛地一跳。
席别年没在今天提感情的事情,他也不知道席别年的意思,不知道该不该说。
他闷出了一脑门的汗,最后只露出了一个干巴巴的笑。
席女士随口一问,根本没放在心上,倒是时先生目光如炬地看了过来。
时期不善说慌,立马心虚地移开了目光。
时先生的眼神更锐利了。
这时,席别年出声说:“我帮你抽。”
一抽就抽中了对子。
旁边歪着打哈欠的席女士顿时来了精神。
“两个打一个,我可不准。”
席女士坐在了时先生身边,也帮着时先生抽牌。
这下时先生没功夫用眼神审问时期了。
时期立马在心里松了口气。
最后,这场二对二的博弈还是以时期这边险胜为结束。
时期一擦头上的汗,洋洋得意地说:“我赢了!”
时先生小声地“啧”了一声。
“好吧,还是你们厉害,我上楼睡觉了。”席女士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走了。
时期有些挑衅地看了时先生一眼,对着席别年说:“我现在送你回去。”
说完,时期特别嚣张的对着时先生哼了一声,转过身大摇大摆的离开。
席别年垂眸轻笑,没好意思提醒时期,在公司时先生还是他的上司。
他这么嚣张,很容易被上司穿小鞋的。
这几天虽然不像夏天那样阳光明媚,但晚上的月亮却比夏天还要亮,有种特别浪漫的清透感。
现在时间已经过了八点半,席别年家门口的公交车已经停运了,四周静悄悄的,只有清透的月光洒在路上映出了树叶的影子。
时期将车停在公交站牌的前面,看了眼席别年那栋灯火通明的小楼,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我就送你到这了。”
“好。”席别年笑着下车。
时期在车里咳了咳,又说了一句:“约会愉快。”
席别年笑出了声,回头说:“谢谢。”
还没怎么样,时期这个清纯大小伙就先害臊的红了脸。
说句实话,知道席别年恋爱是一件很新奇的事。
虽然席别年外表上看不出什么特别,但那种有了另一半的柔和感还是能细细品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