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对错都判不出来。
如此荒诞的现实就好像一出黑色喜剧。
于是只好先罢黜他这个假太子,等找到时机再暗戳戳扶真太子上位。
等以后时间磨平了舆论,再把他放生。
但单宿绝不会就这么认命。
他想要的他一定要得到。
——
起的太早,院子里的狗都还没醒。
单宿独自一个人站在门口四十五度望天,呼吸了一下早晨的空气之后,转身上了书房。
从现在开始,他要开始为自己谋划,实在不行,他就把单家搞垮,他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内心充满复仇火焰的单宿在书房转了一圈,越转他的眉皱的越紧。
最后他用手帕捂住了口鼻,挑剔地看着书房的边边角角。
书架上怎么这么多灰。
花都枯萎了怎么还没有人换。
忽然,他用余光看见了一本画着特殊符号的书。
上面用外语写着一些类似咒语的字符。
他从这本书前走过,不太在意地瞥了一眼。
然后他又从这本书的面前路过,若无其事地瞟了两眼。
转了一圈,他再次路过那本书,用余光瞄了一眼。
身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又生在新时代的代表青年,他对这些东西一点都不感兴趣。
只有大傻瓜才会信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他用手帕将这本塞在角落里的书取了出来。
虽然他不是大傻瓜,但他可以了解大傻瓜的精神世界。
这都是为了以后做准备。
翻开那本薄薄的书,里面各种稀奇古怪的符咒让单宿看的连连惊叹。
忽然,他的视线定格在一个标红加粗的咒语上面。
——只要以鲜血为引,就可以和恶魔达成契约,实现所有想实现的心愿。
笑死了。
怎么会有人信这种东西。
果然只有大傻瓜才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
单宿蹲在地上,看着画出来的草图,一脸认真的想着是不是还要再精雕细琢一下。
他围着符咒转了两圈,以专业的角度修了修边角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随后,他看了眼自己的手指,又看了眼手里的针。
只要把血延着中心画一圈就行了吧。
他拿起针,仔仔细细的消了毒,才蹙起眉在指腹扎了一下。
一滴豆大的血珠冒了出来。
但他看着地面又有些犹豫。
这地这么脏,直接把手指摁上去会不会被病毒感染。
只要想到他把手指摁在被脚踩过的地板上,他就浑身不舒服。
可书上说要画上去,滴上去不行。
他站在原地沉吟片刻。
最后,他看着用毛笔画出来的圆圈长出一口气。
接下来要干什么。
好像是要念咒语了。
他站直身体咳了咳,看了眼门外没有人,红着耳朵小声地嘀咕了几句。
嘀咕完,他脚一跺,手一指,低喊一声。
“开!”
“哥,你在干嘛呢。”
单宿:“……”
他收回手,脸上带着成熟稳重的表情,头也不回地说:“不关你的事。”
站在门口的单元看了眼地上的鬼画符,又看了眼身姿挺拔面不改色的单宿,微笑道:“那你慢慢玩,我就不打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