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了梯子的单宿转头看到飞扑过来的小毛,轻描淡写的一个侧身避开了对方想要抱住他的动作。
“哥啊,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小毛哭的很惨,不知道的还以为单宿怎么了。
“我怎么了。”单宿摘下手套,在梯子上拍了拍灰。
小毛看着单宿身上的T恤、牛仔裤,腰上绑着的格子衬衫,再一看单宿容光焕发的脸,他顿了一下,打了个哭嗝说:“还……还挺精神的。”
不对。
他继续嚎:“你以前明明是个穿衣服只穿高定西装,喝水只喝空运过来的纯净水,吃饭要摆盘,拿在手里的东西要消毒,不允许灰尘存在你呼吸的空间,见不得地上有一根头发存在,连和你说话也要喷口气清新剂的贵公子啊!”
“你过分了。”单宿眼神凉凉地看着小毛。
小毛吸溜了一下鼻涕,大脑恢复了冷静,立马不嚎了。
“哥,你在干嘛。”
“修房顶。”单宿重新戴上手套,拿起地上的瓦片爬上了梯子。
小毛惊的合不拢嘴巴,连忙过去扶住梯子。
“你要修房子怎么不告诉我啊,我派施工队过来啊,不对,我直接重新帮你建一个不就行了吗。”
“车开不进来。”
“也是。”小毛应了一声。
本来他是想直接坐直升飞机过来的,但单宿说这里没有给他停飞机的地方,他才委屈自己坐车过来。
要不然坐直升飞机多省事。
小毛环顾一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看着看着他眼泪又要下来了。
不是嫌弃,是心疼,心疼单宿这段时间生活在这里。
突然小毛看到厨房里的撒拉卜,立马瞪大了眼睛,眼泪也不流了。
当初单宿离开的时候,他没有看到对方,还以为对方“忘恩负义”离开单宿了。
没想到对方跟过来了。
小毛看了眼撒拉卜身上的围裙,又看了眼在上面修房顶的单宿,看一眼撒拉卜,又看一眼单宿,忍不住小声嘀咕:“他一个大男人长得这么高,怎么不是他去修。”
单宿摘下手套砸在小毛身上。
“他是男人我就不是男人了吗!”
“呸呸呸。”小毛别过头,嫌弃地挥了挥面前的灰。
看着单宿从梯子上下来,他不高兴地说:“手套多脏啊。”
“在这种地方就是不能太干净。”
单宿拍了拍身上的灰,轻飘飘地扫了小毛一眼。
“为什么。”
“我看不顺眼。”
小毛:“……”
7008嘿嘿嘿地笑了几声。
它总是能被单宿幽默到。
少年不知道从哪提了一个篮子过来,跑到单宿面前说:“叔,我姐让我给你送一些菜。”
单宿看了一下,里面不止有新摘的果子,还有一大捆新鲜的蔬菜。
小毛眨了眨眼睛,脸上立马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原来是大侄子啊。”
他伸手拍了拍少年的肩,从口袋里掏了掏,掏出几张红钞票,塞到少年手里说:“来,叔给你红包。”
少年吓了一跳,连忙推着不敢要。
单宿瞥了小毛一眼,对少年说:“拿着吧。”
少年不敢接,可小毛实在热情,听到单宿这么说,他伸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小心翼翼的把钱接了过来。
恰好这时屋子里的撒拉卜探出半个身体说:“吃饭了。”
单宿转身走了进去,小毛也热情地揽着少年的肩,和之前完全变了个样子。
撒拉卜绑着一个低马尾,身上是单宿的衬衫西裤,高大英俊,贵气逼人的它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