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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在如此炙热的太阳下也不会停下动作。

他专注的挖地锄草, 眼睛定定的极为入神,这种专注有些可怕,好像干到死也不会停下动作。

一直干到太阳西沉,他才忽然醒了过来,直起身, 看着天边的夕阳,他眼里有些茫然,好像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太阳下山了。

他拍拍头,收好东西走了回去。

“永思,我回来了。”

和每一个辛勤劳作的人一样,他擦了擦身上并不存在的汗,放下手里的锄头和镰刀,用木瓢舀起水缸的水冲洗着脚上的泥巴。

直到脚上冲洗干净,他才走进石洞,看到坐在里面的永思,他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

永思安静地坐在木椅子上,长长的头发垂落在地上,有些旧的长袍遮住了永思的腿,阴影下,一双清风明月般温润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

“回来就好。”

哪怕只是听到永思的声音,他也觉得心里格外的宁静,好像那些混乱又嘈杂的声音全都消失不见了。

他也不知道那些声音从何而来,只是脑子里总是格外拥挤,吵吵嚷嚷的异常难受,只有认真干活的时候他才会获得短暂的宁静。

“永思,我给你做一张茶桌吧。”

他坐在地上,仰起头看向永思的脸,只是看了一眼,他又垂下了头。

“好。”

永思总是什么都说好。

他露出一个笑容,眼中格外满足。

外面的天黑的很快,不过眨眼间夕阳就消失不见,换上了圆润的明月。

而夜晚的温度极低,说话能呼出白气,外面的风也格外凛冽,好像能刺进骨头缝里。

他不知道天气为什么会这么极端,只记得一直以来都是如此,他早已经习惯了。

破旧的衣服抵挡不住外面的森森寒意,他的手指有些僵硬,本就没有血色的皮肤更是像被冻僵一样透着沉沉死气。

他认真地削着手里的木头,削出一个个凹槽,再严丝合缝地卡进去,一张只有半膝高的小茶桌就做好了。

只是上面还有很多的木刺,他抬起头说:“等我把桌子的木刺刨干净,你就可以用了。”

永思轻声道:“好。”

他看不清永思的样子,而永思的脸也总是蒙在阴影里。

但他能看见永思那双看着他的眼睛。

他的眼里有片刻的恍惚,又有些许的迷离。

片刻之后,他低下头说:“等我把桌子的木刺刨干净,你就可以用了。”

一边喃喃自语,他一边不知疲倦地做着手里的事,那幅样子不知是魂魄离了体,还是这本就是一具空壳。

坐在阴影里的永思静静地看着坐在月下的79号。

瘦削的轮廓依旧能看到年轻的样子,对方始终低着头,专注又安静的模样有一种特别的温顺。

只是对方的头发有些长了,垂落的发丝挡住了被截断的眉,也遮住了那双充满戾气的眼睛,在温顺的同时亦有一种破败和狼狈。

它无声地看着对方,垂下的睫羽将清润的眼眸半遮半掩,显出一丝润物细无声的慈悲。

白天受烈火炙烤,夜晚受寒风刺骨,日.日.夜.夜都做着没有尽头的劳事,愿上天有好生之德,能减轻他身上百分之一的罪孽。

“阿七。”

“嗯?”他抬起头,眼神有片刻的恍惚和迷茫。

好半晌之后,他才醒过来,恍恍惚惚的把视线聚焦到永思的身上。

只是永思的视线过于专注,他又不自觉地低下头,想要把自己的脸藏起来。

这时,一只白净修长的手向他伸了过来,他抿着唇,不自觉的往后瑟缩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那样干净的手不该落在他身上,好像一碰他,那只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