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天白还沉浸在佩服里,欣然答应。
“我刚进门的时候,你身后那男人是谁?”
话一出口,尤天白咧着的嘴就合上了,他沉默着看前方,给出一个答案:“之前认识的。”
“为什么认识?”休马接着问。
“为什么对他这么感兴趣?”尤天白把脸转了回来,反问他。
休马盯着他,脸上没了笑意:“我看到他拉了你一下。”
其实是谎话,休马刚进门的时候男人正贴在尤天白身上。隔着十米远,他就看到了男人的眼睛在盯着他,鼻尖蹭着尤天白的肩膀,视线越过大堂。
这感觉让他有点莫名其妙的。
尤天白又是一声叹气,他靠回座椅椅背,一只手支在窗框上,向上抬着帽檐——是的,即使剪了头发,他还是乖乖把少爷还他的帽子戴上了。
“是我前男友。”他承认得干净利索,“如果你再来晚一点,他就要开始扒我衣服了。”
作者有话说:
所以什么时候给尤天白个机会讲讲开房经历?
第19章 共浴一下
尤天白忽然有一丝后悔,他后悔没在一上车的时候就把车载音响打开,那样沉默的时候至少能有点背景音,不会像现在这么难耐。
但出乎意料的是,在沉默之后,休马的反应并没有那么震惊。
“你看起来不是很想理他。”他说。
说得很对,但作为一个靠谱的年长人士,尤天白不会就这么直接附和。
“说前任的坏话是不好的。”尤天白选择做理中客。
“你要是不喜欢他,可以离他远一点。”休马回他。
很中肯,很有道理,这是休马这种小孩儿都懂的道理。但是尤天白不得不再见他至少一面,原因很简单,少爷的刀是被他拿走的。
沉吟片刻后,尤天白选择告诉他:“你的刀是被他拿走的。”
休马斜眼睛看他:“你自己刚说不想说他坏话。”
“这不是坏话,”尤天白反驳他,“你刀真是被他顺走的。”
孙久一定是看到了尤天白向口袋里瞟的视线,所以贴近尤天白的那一刻,不动声色地拿走了他怀里的东西。作为厂长,他应该不缺这几万块钱,尤天白挺清楚他的目的,他想让尤天白回去找,他相信他们还没分手。
而且这掏人口袋的手法还是尤天白教他的。
“我可以不要,你不用回去找。”休马提前预判了他的想法。
“怎么可能不找,”少爷的大方让尤天白无话可说,“他顺走的又不是我的东西,我不可能不还你。”
休马看看他又看看窗外,最后回归了沉默,然后又不甘心地回了头:
“我感觉你对他挺宽容的。”
“宽容?”尤天白差点吓了一蹦,“你怎么看出来我宽容的?”
少爷没答,尤天白沉默无言地用手捂上了嘴。天快亮了,尤天白开始自言自语:
“大概是因为我对爱过的人都宽容。”
从他嘴里冒出“爱”这个字,感觉的确挺怪的,不是因为他看起来不像是会爱别人,而是因为他看起来不缺爱,会同时被很多人爱,所以爱在他嘴里既不可靠也不真实。但他现在说的却很真实,也很可靠。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