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技术的不会玩,”没想到少爷也相敬如宾地回了他一句,“看来你主要钻研的技术,专业。”
话音一落,全场安静,尤天白的难以置信隔着墨镜片也一览无余,但现在的重点不在他身上,后巷子里,面包车旁,俨然成为了专属于不学无术青年人的交流场。
当然少爷绝对不能算不学无术,但这些耍花枪的兴趣爱好在他身上一找一个准,尤天白怀里揣着的蝴蝶刀显然只是万分之一。
交流结束,打头的甚至主动提出把电话留给少爷。
“有机会一起出来喝酒玩!”
滑板小子喊出这句话的时候,尤天白又摸出了一根烟,低着头冷笑,想约少爷可没那么容易,首先得过了他老板这一关。
然而少爷不这么想,电话收好,手机锁屏,揣进口袋,接着他一声不响地望向尤天白,丝毫没有要跟他老板报备什么的意思。
尤天白看看他,又低头看了下他的胸口,不是为了耍流氓,而是因为他手机就放在那里。
“你就这么留着他电话了?”尤天白问。
“我很少主动删别人联系方式,”休马不声不响地沐浴在他老板吐出的烟里,“在你要求我前。”
此话不假。上次从酒吧出来,尤天白亲眼见过少爷打开他八百年不开封的通讯录,里面从上到下都是没有备注的不明人士。
“但你自己可说过删了二十个联系人。”尤天白叼住滤嘴,他知道一场无声的战争已经打响。
这是少爷被他踢下车之后亲口说的,在酒吧喝了十二杯无酒精饮料,删了二十个搭讪的人。
“这不是为了让你知道个数吗?”休马居然笑了,嘴一咧,整齐的牙齿,灿烂的金发,早起加蹲点都影响不了这该死的混蛋的该死的帅。
在如此大言不惭之下,倒霉老板连个白眼都翻不出来了。
“这个我看着不顺眼,回去赶紧删了。”
说罢,尤天白叼着烟向着那几个小子离去的方向看,天气晴朗,街道重新被普通的路人淹没。
不过话说回来,少爷出现得很是时候,如果单靠尤天白自己,这几个小鬼不再纠缠一会儿是不会走的——尤天白可没有认输的意思,当兵几年的身板对付几个未成年还是足够的。
但该有的夸奖还是得有。
“你对付那几个人还挺拿手的,”他用下巴向远处指了指,“看来还是得孩子王来。”
“这个年纪的人就像狗。”休马把手插进口袋,随着他一起望远方,“原始,本能,有毛色漂亮又一看就能打的头领,没人不会听的。”
说得很在理,但是很难不找到漏洞。
尤天白问:“你难道在说自己是狗吗?”
休马回:“你就算是个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气氛融洽,欢声笑语,鸟语花香。
“你先回车里去吧,”尤天白直了直腰,烟抽完了,另一种需求又来了,“我去找厕所放个水。”
少爷愣了一下,接着马上开始嫌他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