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天白本来以为都有劲使坏了,大概少爷也好的差不多了,没想到当天洗完澡的少爷又早早躺下了,一觉睡到了第三天。
第三天,也就是现在,他们躺在一张床上。
具体原因不是少爷半夜换了房间,而是尤天白自己。他在早上六点醒来后,直接打开了次卧的房门,少爷睡得安详,他走到床边低头看少爷,少爷依然睡得安详,他干脆翻身迈上床和休马一起躺着,少爷还是睡得安详。
然后尤天白也睡着了。
在回笼觉一个小时后,尤天白猛地惊醒了,他又翻过身去看少爷,顺便摆了个姿势,期待能在这人清醒之时给他一个惊喜。
不过在单手撑着脑袋侧躺十五分钟后,尤天白确认休马这不是在装睡,是在真睡。
自由自在的梦境里,休马正在海滩上奔跑,他自由得如同刚降世的石猴,直到一个巴掌压下来,拍得天地雷动。混乱中,休马勉强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被人一巴掌擂在了胸口上,下如此狠手的人,正是尤天白。
看着少爷的表情由迷茫到不解,尤天白嘴角一扬,快乐道:“你醒啦。”
休马的表情由不解到了怀疑,他问:“你怎么在我床上。”
尤天白依旧大言不惭:“我们又不是没在一张床上滚过。”
这句话的指向性很丰富,但休马首先想到的是三天前车里的事情。他眨着眼睛思索了一会儿,继续保持平躺的姿势,盯向尤天白:
“你有什么难受的地方吗?”
现在尤天白也开始莫名其妙起来,片刻之后,他明白了少爷的弯弯绕。长出一口气后,他翻身趴着看休马,回答道:
“我有体检报告,你要看吗?”
很显然,两人都把对方的意思往错误的方向理解了。
“不是,”休马抢先否认,他抬抬脖子,试图躺得自然点,“我现在没有力气,而且上次表现得也不是很好。”
一句话,成功换来两个人的共同沉默。尤天白沉吟片刻,给出了他的评价:“虽然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其实你表现得还行。”
一段对话,让二十一岁好年华大学生仿若人到中年后的疲软男人。
“等等,”尤天白自己纠正了话题走向,“我叫醒你不是因为这个。”
他深吸一口气,从床上坐直,休马的目光疑惑地跟紧他,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却没想到尤天白想干的事情如此之质朴。
这个独自闯荡江湖已久的二十九岁男人喜上眉梢,高声说道:“我们去喝玉米碴粥吧!”
在床上睡了三天后,休马终于从半冬眠的状态里恢复了过来,行尸走肉般穿好了衣服,随着尤天白下楼,来到那家一直被惦念着的早餐摊上。
上午十点,早餐摊已经快收摊了,他们是最后一桌。看着端上来的咸鸭蛋和玉米碴粥,休马才想起来这是他在某个夜宵摊上随口点过的菜。
“你居然还记得?”休马拿过筷子,抬起眼睛看尤天白。
“恰好记得。”尤天白云淡风轻,“再说你已经睡了三天了,吃点清淡的挺好。”
但尤天白点的菜也算不上百分百清淡,除了少爷亲自点过的咸鸭蛋和粥,还配了摊上最后一份牛肉馅饼加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