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马走到了离尤天白足够近的地方,开始观察水桶里的另一双靴子。虽然他深知尤天白的社交宽广度,但还是忍不住感叹了一句:“你人脉倒是够广的。”
“如果我想,养猪场都能给你借到。”尤天白大言不惭。
少爷把靴子拎起来,崭新的,不知道尤天白的仓库里怎么有这种东西。
“一定要穿吗?”他问。
看得出,少爷对于这双颇像田地老农的劳作工具充满怀疑。
坐在台阶上的人毫不留情面:“你摔了我不会扶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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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实证明,穿上老农专用工具,少爷也避免不了摔跤的事实。
尤天白坐在台阶上,坐姿从普普通通岔着腿,到把一条腿架上台阶,再到二郎腿,一只手扶着长柄刷,仿若镇海的龙王。不过在少爷摔到第三次的时候,尤天白看起来换了个模样,更像是看着学龄前儿童训练体操的教练。
休马第三次从地上爬起来后,尤天白冲着这边喊:
“别总往泡沫里踩!踩在泡沫上你不摔谁摔?”
摔得快,起身也快,前两次都是单膝着地,这次也是。休马用力抹了一把头发上不知何时沾上的泡沫,挑选了一处看似平坦的地方,郑重迈出下一步。
他摔了第四次。
这次,台阶上的人没了声响,休马不禁开始怀疑尤天白是不是正在仰天长叹。然而等他回过头,却看见那人正默默举着手机,看起来刚在拍照。
手机放低,尤天白的手指在屏幕上划,然后他抬起头告诉休马:
“我要用这张做朋友圈背景。”
话音落下,休马当场就把自己手里的长柄刷扔了。
尤天白反应也迅速,立即把手机锁屏,一秒就站直了。泳池里传来欢快的逃跑声。
不过在少爷第五次摔倒前,尤天白贴心地叫停了这场闹剧,他把扔在地上的长柄刷捡起来,迈下泳池。
“我帮你吧。”他颇具大爷气质地一挥刷子,把泡沫甩上肩头。
休马看了看自信得意的尤天白,又低头踢着属于自己的那柄刷子,给出评价:“你这姿势不够帅。”
说罢,脚尖试探了几次刷柄的距离,接着向上一个用力,长柄刷腾空而起。这一刻,刷子不再是刷子,而是习武之人手上的长剑,划着潇洒的弧线落到少爷手上。但这还不算完,他反手向着身后甩,沉肩垂肘,刷子如同羽翼般在他身侧飞舞了几圈,轻盈,但有力,最终稳稳回到少爷的肩上。
帅。
除了帅,尤天白也说不出别的了。
虽然不熟悉泡沫刷地的尿性,但少爷深知相当多耍帅装逼的技巧。
在倒霉老板鼓掌加喝彩的叫好声里,少爷再次陷入了茫然。
“你真觉着会武术很帅吗?”说着,少爷又把手里的刷子抡了几个来回,“我读高中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去组乐队的帅,还有跳街舞的。”
尤天白用刷子挡开泡沫,给自己让出一条前进的路来,问:“你说的是脑袋顶着地转圈的那种?”
好像尤天白的每句话都在少爷笑点上,这句话也是。等休马笑完,尤天白已经横着推完了一面砖的泡沫。
他远远冲着这边喊:“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