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池子另一边漂着的少爷心里,只是在想怎么给自己的占有欲找一个合理的借口。
既然没法早几年认识尤天白,就只能把早几年间尤天白的痕迹换种方式占为己有了。
——但这种话说出口太吓人了,少爷选择独自消化。
不过厂房不是法拉利,没法开在夜里兜风,也不能说换地方就换地方,几百平的空地,一直交水电费供着也够费神经了。
少爷从放空中猛然惊醒,忽然发现自己已经从尤天白身上学会了过日子精神。但凡再早几个月,他都不会觉得多栋房子是件麻烦事。
漂在池子里,尤天白的声音从对面传过来:
“今天开心吗?”
休马正望着落地窗外阴霾着的天,思索片刻。
“挺开心。”他回答道。
主要在说后半程,后半程指的是能漂在水里的时候。
不过这句话也不完全是实话,因为裸泳的快乐不止在于裸泳本身,还有他脱衣服时尤天白的表情。对于他这种常常处于游刃有余状态的年长人士,偶尔的手足无措弥足珍贵,休马还想再看几次。
打断他思索的是尤天白的问话,那人问他:“那牡丹江的厂子还想要吗?”
顿了一秒,休马忽然觉得自己有点生气。他猛地从池子里站直,问尤天白:“我哪句话听起来像是不想要了?”
尤天白的表情很无辜,像是没想到少爷的反应怎么会这么大。
“行,你想要就行。”
他松口般肯定了少爷,向外望着开始渐暗的天。云沉得发紫,夕阳困在云层后面,在边缘处散发着温暖的红光。
他重新把脸转向少爷:
“等天气好了,我带你去天台烧烤吧。”
天没有转晴,但少爷的脸一秒就转了晴。他问:“你有烤架?”
尤天白反问他:“哪个东北人家里没有?”
不管是不是原装的,总之尤天白已经彻底把自己当成了东北土著。
看少爷多云转晴了,尤天白也不想在水里泡着了,他迈到泳池边,抓上了扶手:
“我先去里面冲个澡,你再玩一会儿?”
玩。是尤天白对于休马行为的一切认知,就仿佛带娃的爹把孩子独自留在商场的儿童娱乐区。
好在休马对于这种感觉还算接受。
“嗯。”他答应了一声,身子往下沉,用一种不容易被注意到的方式偷偷瞄向尤天白。
对于一个即将三十岁的男人来说,他身材有点过分好了。
白,但不至于惨白。可能是环境温度低,他的手腕到指尖都在发红,掌背上的血管都变得明显了。休马的视线向下移,发现他的小腿也红了。
休马不禁开始回想那双腿在自己身侧时的感觉。
但面包车里那晚仿佛喝醉了一般,记忆丢失一大半,现在更多的是回忆是自己被压在床上那一晚。
少爷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