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9 章 :可惜,只在分身上留下了牙印(1 / 2)

眼前的玉昭宫,与前世记忆中的模样有许多不同。

前世,阎罗踏入此地之时,玉昭宫已然在战乱中被烧毁,残垣断壁间只余几分昔日的宫阙轮廓。

后来他们所居住的殿宇,是他找了旧日图纸,命人重建的。

虽可重塑宫闱布局,宫殿结构,却难以复原出殿中人日日生活的痕迹。

譬如,西侧殿门前那一根廊柱。那上面一道道的划痕,深深浅浅,细细数来,有十余条,有的划痕上刻了花,有的刻着小猫头像,总归这柱子上刻了许多可爱的东西。

慕昭然摸了摸最顶上的那一条划痕,“这应当是我十四岁时刻的。”她贴到柱前,抬手比划了一下自己头顶,笑道,“我现在竟然比那时候长高了这么多!”

西侧殿是书房,她从小就是个坐不住的性子,一捧起书就浑身不自在,一会儿想去看看花,一会儿又想去逗逗猫,一会儿又吵着要人给她比比身高。

反正只要不看书,她能兴致勃勃地能对着这根柱子折腾上一两个时辰,磨过看书的时间。

及笄那日,她受封瑶光圣女,前往天道宫修习,还没来得及在这柱子上比划身量,等她再回来时,早已没有了那样的闲情逸致在一根柱子上消磨时光。

书房里还有她年少时,被罚抄的经文,背不下来的书卷,未完成的课业,气急败坏时在书籍上乱涂乱画的杰作,都被好好地收在书架上。

现下,这些不务正业的“罪证”都被人一一翻了出来,细细品味。

慕昭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到最后实在忍不住,扑过去抢走他手里的书本,重新塞回书架上,恼羞成怒道:“你回这里来,就只想看这些吗?”

阎罗轻笑了一声,期待道:“那公主殿下可还有别的逸趣之事要给我看一看?”

慕昭然:“……”

慕昭然望见他眼底点点星芒,像是当真有所期待,眸子转了转,拉着他出了西侧殿,“书房不是本公主的天下,我的天下在花园,在马场,在不受拘束的地方,你想看的话,我都可以带你去转转。”

午后阳光正好,带着花香的微风自长廊中穿过。

慕昭然带他走过玉昭宫的每一处旧地,去自己常去的地方,想起些旧日趣事,便说给他听。

每走过一处,听着耳边话语,他都能想象到,她曾经满袖春风,笑意灿烂,穿行于宫道之中的景象。

阳光穿过婆娑树影落在她身上,她回眸望来的一瞬,衣袂翩跹,裙带飞扬,宛若一朵光华灿烂的富贵牡丹。

虽然未来无定,天道宫还如阴霾一样压在头顶,南荣亦还没有完全脱离法尊的威胁,但此一刻,身边有彼此相伴,便觉心安。

入夜之后,宫女举着长杆点亮檐下宫灯,温暖烛光覆盖了清冷月色,将整座宫殿笼罩进一重暖融融的昏黄光晕中。

慕昭然从出关之后,便一路奔波回到南荣,后又因父王的死咒术劳心伤神,难得有此刻放松之时。

她刚沐浴

月光被厚重帘子阻挡在外,屋内一片昏黑。

只余急促的喘丨息从床幔之中传出,游辜雪斜斜倚靠在床沿,胡乱扯散衣襟,抬手揉捏着左胸上的肌肉,感受着她牙齿啃咬在胸口的些微痛楚。

可惜,只在分身上留下了牙印。

游辜雪闭着眼,呼吸之间全都是她身上的清香,指腹之下是她柔软滑腻的皮肤,他们的元神紧密纠缠,分身拥吻着她,可他仍觉不够。

炼制出分身没有拆分开他的情念,反而让他的情和欲都膨胀成了两倍,行天剑从他的脊骨里抽出,悬立在半空,剑光照亮四周,也照亮了他那一张深陷在情丨潮里的面容。

这一刻,他几乎有些控制不住,想要撕裂开虚空,到她身边去。

这样强烈的心念,触发了他身上的禁制,几道流光从他身上溢出,凝成一个“止”字,从字中散出的灵压如同一面金盾,束缚在他身上。

游辜雪扬眸看向那一个金字,行天剑上噼啪一响,游窜出一道电弧,击打入金盾之中,电弧缠绕上中心的“止”字,力量交锋,空气中发出震颤的鸣响。

游辜雪忽地回神,深深吸了口气,抬手压回了行天剑的剑意,电弧化作一线细丝,消隐回剑身内。

钧天殿中,法尊察觉到了那与天书规则冲撞的剑气,他倒是很希望游辜雪能撕裂他恭顺的假象,违背天书法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