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君!使不得!使不得到啊!」
他抱着满将声嘶力竭苦苦哀求直到此时缅臣们才反应过来。
纷纷义愤填膺,怒视满将,想要说些什麽。
然而看到他脑后的那根小辫子后。
这群人却是一个个地宛如斗败的公鸡泄了气了。
原因无它,经历永历入缅之事后缅甸上下的心气都没了。
原来缅甸虽然是个小邦可也自命不凡。
永历入缅之初还曾南明残兵,
甚至当白文选首次迎驾之时缅兵还夜郎自大闯进人家营地的抢夺马匹。
结果引得白文选大怒仅派百骑就杀败了缅兵。
从那以后双方兵乱已起便撕破脸皮大打出手。
结果面对李定国和白文选仅剩的残军。
缅人左打右打,上打下打,翻个身来继续打。
硬是一次都没打过!
还被别人在国内横行无阻多次兵围阿瓦丢尽了脸面!
从那时起缅人的心气就在一次次的惨败中没了。
若不是阿瓦城坚,李白二人又人生地不熟得不到缅甸百姓的支持。
恐怕仅仅是他们落败的那支残军就能将缅甸给灭了。
在被李白二人一次又一次的吊打后。
当吴三桂率兵入缅时。
缅甸上下哪来还敢抵抗。
只能杀掉尚守信义不愿意交出永历的老国王莽达。
发动咒水之难,杀戮沐天波等人。
将朱由榔洗乾净交给前来接手的满洲大兵,
昔日这些留在辫子的人来到阿瓦缅人宁愿杀掉国王都不敢反抗。
如今不过半年多的时间,满洲大兵再至,他们又岂敢还手呢?
要知道现在可不是一百年后。
尔缅甸哪里敢杀满洲兵迎接吴三桂乃至清廷的怒火啊!
「太君!太君!饶他一命吧!」
思线抱着满将苦苦哀求这才让他放下了屠刀。
然而即便如此。
「八嘎!」满将依旧破口大骂。
用脚重重地踩了昂山几脚。
直到他抱着肚子痛苦地呻吟这才罢休。
「护送遏中堂进城!」
打完昂山后满将扛着佩刀不可一世。
大摇大摆地走进阿瓦。
看谁不爽就推一把引得缅臣们敢怒不敢言。
思线见状擦了一把冷汗。
这满洲大兵可真横啊!
不过也对,不横还特麽是满洲兵吗?
「太君,您走慢点等等我啊!」
他伸出手掌看着满洲大兵的背影屁颠屁颠地呼喊。
满洲大兵护送使臣入城后。
立刻就被缅人安排妥当在阿瓦城中住下。
然而刚一落脚。
被护卫的那位使臣便开口道:
「洒将军,英王命你我二人假扮满洲使者潜入阿瓦。」
「你行事如此跋扈要是引起纷乱又该如何?」
不用多说进入阿瓦的这支满洲使团是陈成命人假扮的。
使团中所谓的使臣『遏必隆」不过是刘玄初假冒的名字。
反正雨林中音讯难通往往需要好几个月才能传达。
人家李定国心心念念的永历被抓了半年他这个晋王才得到消息。
陈成索性就让刘玄初假冒满洲重臣带着三百甲兵潜入阿瓦。
只是刘玄初开口责备后。
洒出却是笑道:「茂遐先生,就是要跋扈。」
「我等若不跋扈哪里还会是满洲大兵?」
「上一次小子跟大哥来到阿瓦时就是这麽对待缅人的。」
「倘若这次变了岂不会被缅人看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