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想了想，吃过午饭后他就出门了。

下午一点多。

他开着没印刷红线LOGO的一辆防弹越野抵达大曲林某十字路口。

坐在车里就清晰看到不远处，真名是邓立钢丶宋红玉丶石毕的几人在说笑，一边说笑一边观察街景。

隔着20多米，张凡偶尔也能发现。

这团队里的邓立钢，看向一些路人的视线充满打量商品的感觉。

张凡点了根烟，「这群杀才难不成还想逃出国？」

漂白故事里。

他们潜藏好久隐姓埋名，好不容易换了假身份假户口。

就是想逍遥法外。

最终还是一次就医破绽，被追查他们9年的东北警察抓了。

基本都是死刑。

但若张凡带来的蝴蝶效应，让他们起了跑到国外的想法？

估计原本追查九年的警察就彻底歇菜了。

他还在思索中手机响了，是邓妍发来的简讯。

张凡出车前给邓妍打过电话，让她来找他一趟。

报的就是邓立钢几个人逛街处的地址。

张凡下车打量周边几眼，很快起步走向路对面。

邓妍也看到了他，快步走来笑道，「有事找我？我教苏苏玩枪正来劲呢。」

张凡也笑道，「上车吧，带你查几个人。」

两人上车后，他带着邓妍回厂。

把邓立钢几人的照片交给邓妍。

先让邓主任通过警察体系查查这四人有没有被通缉。

再怎麽改名改户口。

犯过那麽多案子，就会留下五官面容和案底嫌疑，

比如2002年东北分尸案，石毕在现场留下了指纹丶驾照。

石毕这张脸是一直被紧盯着的。

也是2002年，东北刑警队长彭兆林就盯上了邓立钢。

还安排人盯梢他母亲几个月，当时就怀疑邓立钢会偷跑回来看母亲，或者接母亲离开。

四人的脸早不是什麽充满神秘感的未知状态了。

这是网际网路大时代彻底爆发前。

靠着改名换姓从东北逃到西北低调生活，才漏网到现在。

邓妍也没多问。

最快速联系省厅，再通过网络把照片发了回去。

两小时不到。

邓妍接到了电话，是来自省厅，说这四个人极度疑似2002年黑省哈城1103碧水家园分户案真凶一个人还可能是长得像，人有相似。

四个人都一样？你闹呢。

邓妍挂了电话后彻底惊呆了，「黑省8年前的分尸案？」

「而且明确记录在案的，03年他们在琼省再次绑架勒索，包括谋划拿到钱后撕票分尸。」

「分尸现场都布置好了，当时两个女孩能活下来真侥幸。」

邓妍是打拐办的。

见识了太多失踪案，再到受害者被祸害挺惨的案子。

可绑架勒索再到分户一条龙！！

张凡点头，「我手下丁主任给的预警，觉得他们气质不一般。」

「都不像是手里只有两三条人命那麽简单的人。」

「还真是逮到大鱼了。」

邓妍再次长吸一口凉气，偶然间还有一股想吐的感觉，

这几个是骨肉分离，一小袋一小袋像是日常人丢垃圾一样作案。

不是叫骨肉分离的菜名。

强忍着呕吐感，邓妍还是震惊道，「邓立钢是90年代下岗开出租的。」

「石毕是九十年代初大学生，助理工程师，下岗后开车送啤酒。」

「这群杀才太狠了。」

「他们怎麽跑这里了？要通知黑省吗？」

张凡起步走向外，「先抓了再等黑省来人。」

「至于为什麽来勃磨，估计是洪文刚的网红事件影响到了。」

「让他们产生跑到国外重新换其他名字的想法，包括继续做案。」

这四位全改了西北户口。

若再改成外国国籍的话，站到追捕他们九年的彭兆林面前。

对方都会因涉外而牙疼。

邓妍跟着走时拿出手机开始拨号，汇报一番加快步子，「我这又莫名其妙跟着你破案了？」

「这种凶徒不是一般的没底线。」

「省厅说黑省怀疑他们犯的案子高达二三十起，多省辗转。」

「我觉得和你接触多了，说不定能追一追小静了。」

「就算我一直单着也有机会啊。」

前天她还在吐槽曾经的同学要升副处。

上次瘤哥团队，知道的都知道是张凡帮忙，

但他们打拐办也是拿了集体二等功。

毕竟张凡是体制外的。

这次涉及十多个贵省失联人土。

等部里统计联系后全国名单可能更大的多，她也是最先出来的。

再加上邓立钢四人？好多功劳。

张凡失笑，「那我提前预祝你升官。」

厅局领导那种层次，未婚会被受限？现实里的确有未婚的。

更别提邓妍还是少民。

她们那边少民特色村寨数量位居全国第一。

十几分钟后。

大曲林某街边小吃摊，张凡停车和邓妍一起下车。

两人走向的位置就是在喝啤酒丶吃炸竹虫丶炸水蟑螂等特色风味的四大恶人。

伴随两人走近，他还是直视着长发邓立钢。

原本也很机警的邓立钢放下酒杯一脸微笑看着张凡靠近。

张凡是红线保安装，配防弹衣。

他抵达餐桌三步外，桌子边的石毕丶吉大顺都站起身子后退。

唯一的女性宋红玉没起身，坐的更靠近了邓立钢一些。

她手里拿着的炸水蟑螂烤串都没放下，还在吃。

张凡右手抓枪袋，左手从腰上取下几个手，「自己上吧。

邓立钢看一眼砸的餐盘乱响的手，惊愣道，「什麽意思，我们花钱来你们旅游社推荐的地方玩。」

「你们这是要宰客？」

他一脸伪装的惊色，没有几分害怕。

更多是在用大声音来吸引周边其他人群的关注。

张凡乐了，瞬间出枪一枪打在吉大顺胳膊上，「自己上！」

枪声比邓立钢的喊话声大太多了。

周边刚注视到这里的人们有好多也惊叫起来。

包括一部分被红线带来的游客。

不过很快有勃磨丶莱佩或华侨老板们安抚起了路人和游客。

这是几种不同语言一起在发话，红线做事不会祸及无辜。

大家该干什麽干什麽，警察很快过来，不会妨碍大家。

大家看热闹就行。

这普通话安抚声，是清晰落入了邓立钢四人耳中的！

张凡拿枪瞄着老邓，笑的很慈祥，「你们是不是不懂什麽叫人在国外？？还以为谁闹谁有理了？」

话语下他再次打了石毕一枪。

石毕秒跪，「我，我自己，别开枪了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