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死,董事长你才知道啊!我们家散人早就试过了!他花了三天时间,在食堂偷勺子,在医务室偷手术刀片,搓了一把『多功能军刀』,
结果趁着放风的时候,对着监狱的外墙刮了半小时,道具耐久度没了,墙上连个白点都没有!」
「楼上的算啥?我们家C酱(小肉包)才是真的猛!她直接在锅炉房打黑拳,攒够了点数跟瑞德买了一把牙刷,然后把柄磨的刀,想在典狱长视察的时候劫持他。
结果典狱长身边跟了四个保镖,C酱刚掏出刀就被按在地上摩擦,现在还在关禁闭呢!」
「你们都太暴力了!看看我们家纯黑,走的是技术流。他发现监狱的供电系统有漏洞,试图在雷雨天引发短路,烧掉电网,
然后电网是烧了,他自己也被电得浑身冒烟,顶着个爆炸头在医务室躺了三天,还被罚款2000信用点!」
「哈哈哈哈!楼上这些都弱爆了,我跟你们说个最离谱的!我最近看老E,他发现老布鲁克斯那只乌鸦已经会飞了!他花了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天天给乌鸦喂食,跟它培养感情,想训练它当信鸽,收买勾结外面的人里应外合。
最后那乌鸦把信叼走后,转头就交给了狱警队长哈德利,换了一块饼乾吃……」
「噗——!乌鸦都是二五仔吗?!这游戏AI也太不是人了吧!」
看着这些五花八门的弹幕,王老菊也乐了。
看来,想从肖申克越狱,确实是一件难如登天的事。
而且现在,还有一个更迫在眉睫的威胁,已经悄然降临。
随着游戏内日期的推进,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姐妹花」那伙人对他的觊觎,已经从毫不掩饰的「兴趣」,变成了黏稠如沼泽的痴迷。
在食堂打饭,伯格斯总会「恰好」排在他身后,用那粗重的呼吸喷在他的后颈上。
在操场放风,那三个人会像苍蝇一样围着他,虽然不说话,但那贪婪的丶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的眼神,让老菊如芒在背。
看来,【辟谷保卫战】这个任务开始给他上强度了!
「不行,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王老菊眼神一凝,「在他们动手之前,我必须做点准备。」
他想到了武器。
那把小锤子太珍贵,不能轻易暴露。
他需要一把真正趁手丶关键时刻能一击制敌的防身利器!
接下来的几天,王老菊开启了「垃圾佬」模式。
他在洗衣房,趁狱警不注意,「借」走了一只被人遗忘的丶质地厚实的旧袜子。
在囚犯娱乐室,趁着众人打撞球的混乱,用身体作掩护,将一颗黑色的八号球悄悄收入囊中。
他还从厨房偷渡了几块油腻的肥皂。
夜深人静,在所有人都进入梦乡后,安迪在牢房里,开始了秘密的武器制造。
他将几块肥皂塞进袜子的脚跟部位,增加前端的重量和硬度。然后,将那颗沉重的八号撞球,小心翼翼地塞进了袜子的最深处。最后,用从床单上撕下的布条,将袜口死死地扎紧,缠绕在手腕上。
一把简易丶粗暴的「流星锤」,就此诞生!
……
游戏时间又过去了几天。
这天,轮到老菊在洗衣房值班劳动。
他干了片刻,负责分发物资的狱警,懒洋洋地指了指老菊:「嘿,安迪,去库房搬一箱新的洗衣粉过来。」
老菊一愣:「洗衣粉用得这麽快?」
狱警耸耸肩:「谁让这里有三台洗衣机坏了,每天都有积压的脏衣服,今天哈德利长官下了死命令,必须要全部洗乾净,你就别抱怨了。」
王老菊这才想起来,那三台洗衣机正是自己操作瑞德踹坏的。
弹幕乐了:
「哈哈哈,自作孽呀!」
「我去,这也能call back?」
「这说明游戏的自由度挺高的,玩家的行为真的能影响剧情走向啊。」
老菊独自一人,走向了那座位于监狱最偏僻角落的丶阴森的库房。
库房里堆满了高耸的货架,像一座钢铁的迷宫,昏暗的灯光从顶棚洒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灰尘味。
他按照指示,在迷宫般的货架间穿行,终于在最深处找到了那箱漂白粉。
可就在他弯腰,准备将箱子搬起的刹那——
「砰!」
身后那扇沉重的铁门,被人猛地关上了。
整个库房,瞬间陷入了令人窒息的黑暗与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