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主公,我去夺取北门。」
「主公,我去夺西门!」
在陈珂的示意下,二人抱拳离去不久后,一千系统重骑兵率先冲入城来,按照事先早就已经计划好的战术,先从南门而入,然后分散攻占控制八门,势必要在西山那一万二千人的「伽玛」编制入城之前,彻底占领整个白马城。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最后两千人也终于入城,陈珂松了口气,然后这才将城门关闭。
怕不保险,他还学青泉城的那一套,在城门洞内堆叠一些石块将城门封死。
反正对于他来说,这玩意有没有没什麽区别,但对于城外想要进来的家伙来说,这玩意就有些头痛了。
做完了这一切,陈珂这才随着乡兵杀了出去,并且缓缓登上白马城墙。
这就是东夷国的国都!
一国之都尽在脚下,那种生杀予夺的感觉,几乎能让人迷失。
但望着远处传来厮杀声,陈珂眯了眯眸子,还是回过神来。
脑子里也回想了一些商人提供的数据。
眼下,这座白马城毕竟是东夷国的国都,里面还有20多万的人口,多为「吐玛人」,城池周长大概在18公里之间。
如今大军入城,只待夺守八门后,彻底控制住外城,然后在中军直入杀入王宫,到时候,应该就算是占领了这座「小镇」了吧?
得益于北部防线的建立,集中全国的资源支援北方,并且成功防御了几次草原诸部进攻,东夷国的国都承平已久,国都白马城已经很多年没有发生战事了,防卫自然松懈些,任谁都没想过会有人能在南北固若金汤的防线中攻入都城之内。
因此,当侍卫大臣将这一消息告知「吐玛王」慕容龙庭时,这位年过半百的老国王,神色明显出现的惊讶。
他询问侍卫大臣,攻入城中的乃是何人?
侍卫大臣支支吾吾,最后只能说有人好像看到了「狼骑」大蠢。
「狼骑」大蠢?
一个名字顿时出现在慕容龙庭的脑海里。
慕容兴。
这是他醉酒之后,与一名「女奴」所生下的幼子,如今正是那支王牌「狼骑」的中郎将。
慕容兴这是造反了?
可「狼骑」是王国最精锐的勇士,是「吐玛王国」军力强盛的象徵,无数「狼骑」家眷皆操之吾手,这样一支军队怎麽会跟随那个狼崽子造反?
但城内乱了是是事实,不是「狼骑」又能是何人?
普通军队可没有这个是实力,能突破国都的层层防卫,搞得白马城一片混乱。
不过,既然搞不明白,那就不要去想,直接做了便是。
慕容龙庭立马站了起来,神色冰冷,他一边命令侍卫大臣加强王宫的防守,一边严令传讯给西山大营的慕容北,让对方带领大军入城平叛。
当然,所谓的传信就是烧狼烟,而这个时候,狼烟早就已经让西山的观测兵窥视到了,甚至慕容北连拔营的命令都已经下达了。
二者距离不过30里,与白玉桥的距离等同,一个时辰内,大军绝对能兵临城下。
只要守住一个时辰,到时候,叛乱可解,
在慕容龙庭的眼里,城内有5000禁卫军,还有一些守城的兵丁,哪怕真的是「狼骑」造反,他也有足够的力量保证王城不失。
心里如此想着,他突然听到「膨」地一声巨响。
犹如狂风过境般,「景阳宫」「捧天殿」的大门突然被人撞开了。
慕容龙庭下意识眯起了眼睛。
直到,一个骑着高头大马,浑身是血的身影,缓缓纵马踏入殿内。
「滴答,滴答!」
鲜血在金砖上滴落流淌。
慕容龙庭见了,瞳孔忍不住一缩。
他不是个马上皇帝,也没见过这种血腥恐怖的场景,眼下的慕容龙庭虽然镇定,但脸色依然有些难看。
禁卫军是怎麽回事?
竟然能让敌方突入到王宫来难不成,那个逆子买通了禁军的将领吗?
老国王神色愤恨,却也镇定自若的指挥着大喊着,叫侍卫前来护驾,周边也有禁军蜂拥而来。
里面不少还是所谓的大内高手!
「噗通!」
一颗人头被马上之人扔到了殿内,落在了御座之下。
正是刚刚离开,那位负责整个王宫的侍卫大臣的头颅。
慕容龙庭见了,神色可怖。
低沉嘶哑的咒骂声从他的嘴里传出,虽然用的是胡话,但诸如「混蛋,该死,杀了他」之类的,这种话陈珂还是听得懂的。
一些大内高手纵身飞来。
数十个魁梧强壮的侍卫高举着钢刀,杀声沸腾的想要将陈珂剁掉!
他面色不变,只是挥舞着独脚铜人,所谓的大内高手像纸糊的一样,碰到就死,擦到就亡,冲上来的侍卫更是身体爆开,血肉模糊喷溅之下,糊了慕容龙庭一脸。
数息之下,「景阳宫」内便成为了户山血海。
慕容龙庭颤抖的嘴唇,也终于知晓,眼前的这个家伙,为何敢只身闯入「景阳宫」了!
一人杀了如此之多的大内高手和侍卫,哪怕最为勇武的勇士在其手上也撑不了一招,天底下哪里还有这种非人般的存在?
老国王倒吸着凉气。
但心里未尝没有拉拢对方的想法,这样的人若是为他所有,到时候什麽草原,怕中原繁华之地,也是指日可待啊!
慕容龙庭脸色潮红,陈珂却平举着铜人,独脚铜人的中指,指着面前这位衣着华贵的老变态!
「你是夷王?」
「算了,不重要!」
陈珂面色冷然,手掌中一千五百斤的独角铜人挥动,像标枪一样闪电般的掷出。
「噗」一声。
在不可置信的眼神中,独脚铜人的中指顺着慕容龙庭的口腔插入,直接将其钉在了那金属王座之上不断晃动,置于处于二者之间的慕容龙庭,这位东夷国的一国之主,自然变成一摊王座上的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