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少在那装架子,小爷们不惯你这个毛病,还不快滚下来!」
这帮勋贵子弟们,向来是纨习气,看热闹不嫌事大,此时正觉得无聊呢,王越这麽一出现,
他们自然纷纷鼓噪起来。
「号声一响,是集结之令,尔等闻号不动,是视军纪如无物吗?」
面对众人的挑畔,王越面容不变,从背上将长弓取下,厉声喝道。
「哟,还是个懂行的。」
「老家伙,你算是什麽东西,敢教训小爷,你知不知道小爷是谁「啊!」
一道箭矢破空而来,堪堪擦着这个说话的勋贵子弟耳边飞过,一股温热袭来,此人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却发现一股浓稠的血液,正从耳垂上滴落下来。
「混帐东西,你竟敢伤我!」
反应过来之后,这个勋贵子弟顿时暴跳如雷。
要知道,刚刚的那道箭矢,但凡是偏了半寸,他就不是耳朵被擦伤这麽简单了,怕是要被直接射中面门。
「伤你又如何?」
王越放下手中的弓箭,拿起身旁被两个小厮捧着的长,大步向前,走下高台,来到一众勋贵子弟中间。
『酒囊饭袋之辈,靠着祖辈荫庇庸碌度日,昔日老夫手下哪怕一个小兵,都比你们要强得多。
「身为军中之人,闻令不行,莫说是伤了你,就算是将你们当场打杀,也是军法行事!」
这话一出,在场的勋贵子弟们顿时纷纷目光不善。
要知道,他们虽然的确是酒囊饭袋,但正因如此,才最忌讳有人这麽骂他们。
更何况,眼前骂他们的,还是一个不知道从哪来的老家伙。
这让他们如何能忍得了?
「老杂毛,小爷给你脸了是吧?真当小爷是吃素的?兄弟们,给我打,出事了小爷兜着!」
说话的是英国公府的张铭,也是刚刚被王越射中耳朵的人。
在这帮勋贵子弟当中,他算是比较优秀的,当然,纨习气也同样浓厚。
仗着自己的家世背景,本来就在军中横行无度,此时到了武场当中,更是成了这帮勋贵子弟的领头人。
本来就都是年轻人,容易被煽动。
又有了张铭的这番话,众人顿时纷纷站了起来,有几个性子急的,甚至拿着手里的刀剑,就朝王越冲了过来。
然而,王越是谁?
他是曾经纵横西北无一敌手的名将,是大明朝屈指可数的,以文臣挣得军功,勒马封爵的人。
虽然长期以来,他一直以文臣自居,但实际上,他的武艺和体能,又岂是这些大多被酒色掏空了的勋贵子弟们可比的。
面对着朝自己冲过来的几个勋贵子弟,王越冷哼一声,长向前一扫,轻轻松松的便将他们扫翻在地。
老将军目如鹰隼,威严扫视一圈,衣袂在风中翻飞,对在场众人语气挑畔。
「就凭你们这群废物,就算是一起上,能在老夫手上走过三招否?」
这句话顿时再次激怒了在场的这些勋贵子弟,他们顿时满脸通红,原本有些不敢动手的,此时也义愤填膺。
「大夥一起上,给这个老杂毛一点颜色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