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姨说当然了,就等你回来呢。
吃饭时,成姨在桌边陪她,“你是故意减肥吗?怎么从国外回来一趟,下巴又尖了。”
“是我要上台,不能吃太多的,否则要被公司骂了。而且,西餐也没什么油水。”
“是吧,还得是自己家做的好吃。”成姨让她尝尝厨师新研究的菜,把盘子全堆在她面前,“多吃点儿,胖回来。”
有些新创菜摆盘抽象,根本看不出原材料,尝一口,出乎意料的好吃。
她问,“怎么一下研究这么多。”
“给你过生日,”成姨说,“又快到年底了,提前多少天准备都不算早,二十一岁得好好过。”
唐小姐的位置对门。
她侧目看,餐厅外的两道三关六扇门开着,框出长方形的景,院里那颗凌霄树开花了,黄橙橙的傍在墙上,分枝垂落着。
也正是此刻,傅程铭出现在她眼中。
他身上披拂着交错斑驳的树影,迈步朝她这边走来。
人戴着墨镜,一身灰色暗格子西装,手里提着蛋糕盒,步调比往日快,但整体气质依旧深沉内敛。
她与他对上视线,又低头吃饭,专门不去看他。
成姨显然不知道他们的别扭,笑得开心,“傅先生好,那你们聊着,我先走一步。”
傅程铭恰好走到桌边,摆出礼貌的笑,“您不留下吃饭?”
“我早吃过了,这是陪太太的,您回来就您陪着。”说罢,成姨头也不回的离开。
唐小姐张口想叫住她,人就消失在院中了。
四下安静,两人独处在桌前,半晌没交流。
她不愿理他,旁若无人的吃饭,东西塞了满嘴,像啃木屑的小仓鼠。
傅程铭摘了墨镜,挂到身前口袋上,又把蛋糕一放,坐在她身边。
屋外阳光顺势照在她脸上,傅程铭看在眼里,注视了好一会儿。
只是几天不见,倒瘦了不少。
他垂眼,思虑半天如何开口,最终对她笑着说,“刚买的蛋糕,拆开看看。你在朋友圈说要吃这个。”
唐小姐动作一顿,不看他,也不搭话。
她余光看包装盒角落的牌子,他家只线下出售,网购、外卖都不行。
从上午十点半开始排队,想在十二点前买上,得早晨八点开始站着,站四个小时。
所以他站了四小时,就为给她买桃子蛋糕?她即将动容,又想,万一是让秘书排的队呢。
这么推测,唐小姐继续板着脸。
“几天不见,怎么能瘦这么多。”
他抬手,欲要摸摸她的脸,却被她打走,他一只手顿在半空,手指蜷缩着收回去。
“向你说声抱歉。”
“集团临时有事儿,我凌晨三点就走了,上飞机前一直在接电话,都没来得及和你说。我一到北京想着给你发消息,结果手机没电了。”
他今天烧还没退,早上量过,将近三十八度,现在骨头疼,头也重,是强撑着和她解释。 网?阯?发?B?u?Y?e?ǐ???ù?????n???0?Ⅱ?5?.??????
唐小姐不知道他生病,全程不出声,只动嘴吃。
末了,她吃完饭。
傅程铭轻声问,“不和我计较,好不好。”
嘴里没东西,再吃也吃不进去,她干巴巴坐那儿,抽几张纸擦嘴,擦了好几遍,嘴唇都有点儿疼了,才把纸团在手里。
没多余动作可让她回避了。
唐小姐终于肯抬头,和他眼神交汇。
她捏紧掌心的纸团,问了一个想说很久的话,“你每次都说,有事,有事,我每次都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事,你从来没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