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困在这里了。
目前只有两个选择,第一,叫傅程铭拿齐了送进来,第二,穿浴袍勉强出去,凑乎一晚上。
唐小姐木讷地站在水中,狼狈的姿态里,略显绝望。
心里纠结得天人交战,她犹豫后选择了planB。
傅程铭在另一个洗手间洗漱了没去睡觉,主要是两侧太阳穴一阵阵的酸痛,疼得躺不住。
干脆等她出来这空隙里,他坐圈椅上喝水。生病以来嗓子也经常不舒服。
半途接到唐永清的睡前电话,那端人说,明天中午来看女儿一趟。
他双腿交叠,手机贴着侧脸,“大概什么时候。我提前通知她。”
“具体看情况吧,”说完后,唐永清觉着不对劲,“通知?菲菲不在家?”
“她在,就是十二点前不一定能睡醒,我说个时间让她定闹钟早起。”傅程铭想起她应承要晨跑,某天还让成姨去叫,那时早上八点半,他刻意晚起了两小时。
结果成姨进去整整十分钟,他在门外都能听见“起床吧”三个字,她愣是眼都不带睁。
唐永清默默感叹他对自己女儿作息之了解,思忖着,“那就暂定十二点半吧。”
“好。我和她说。”
通话快结束,浴室门打开了,傅程铭抬眼看去。
在他的目光下,她带着水汽亦步亦趋走出来,眼神还不太自在。晦涩难懂的。
后又站到他面前,大喇喇盯着他。
傅程铭没明白她什么意思,继续和唐永清说几句没营养的话,互道晚安后,挂了。
将手机放了,他视线再次挪上去,“你爸爸明天来看你。大概十二点半来。”
她点点头,表情仍是那样。
他疑惑,面带笑意的皱眉看她。
女孩子没有穿睡衣,这很罕见,只套了白浴袍,交错的领口裹得紧,腰带也系得扎实,结都快打死了。只露出两截纤细停匀的小腿,皮肤上还留着未擦干的水渍。
她潮湿的黑发浓浓密密铺在肩后,剩几缕发丝黏着鬓角,简单勾勒出小巧的脸,白里透粉。
两厢安静下,他探身握住她的手,引她横坐自己腿上。
傅程铭抱着她,空出的那只手揽在她腰间。
唐小姐更加局促,离得近,眼神不知道该放那儿。
她低头的同时抬起小腿,不想弄湿他的睡裤。
他问,“怎么了。”
她沉默着,暗讽自己又怂又窘,不是连更进一步都准备好了?怎么没内衣穿都能紧张成这样。
“现在几点了。”她问。
傅程铭看一眼挂钟,“十点多。”
“成姨是不是下班了。”
他点头,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找她有事?”
“嗯。”唐小姐轻声应和,措辞后话。
“很着急?”
是的,很急,但说出口很难。
唐小姐嗫嚅半天,“我睡衣和内衣都没拿,想让她帮忙送一下来着。既然这样就算了。只是怕你,那什么,”
他眼神在问,什么。
“我里面什么也没有,”她复又支支吾吾,“怕你和那天一样有反应,但是你在生病呀,不忍的话你有心无力,忍的话,对身体不好,你烧更退不了了。”
声音越来越小,一副为他着想的为难样。
傅程铭安静地笑着,“你考虑得很周到。” w?a?n?g?阯?f?a?b?u?y?e?ì???ǔ?w?€?n?????????⑤?????????
“那让我下去。”她推了他一下,却被抱得更紧,根本难以挣脱。
像是踏上贼船,就此被困住了。
她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