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睁着眼。
黑暗里,正对他上方晦暗不明、情念满溢的双眸。
“你干什么。”
她伸手打他,打到一半被他捉去,放到嘴边亲。
“继续打。”
他松开,任她打一下,又捉回去亲。
“继续。”
她不打了,打一下,被亲一下。
“摔东西,菲菲,”他引导她,“想摔哪个。”
她带点儿起床气,把傅程铭的枕头扔了。
他亲她的脸,“继续。”
“我不摔了,”她抱怨,鼻音重,“你老亲我。”
他捋着她的头发,“不亲了,你摔。”
她半信半疑地,够床头柜的手表,作势要摔。
可转念想,摔坏了怎么办,她顿住了。
傅程铭呼吸沉沉,深吻她耳后,“摔。”
她最敏感的皮肤被他亲,弄得很痒,扔的同时,缩脖子赶他。
“继续。”
她抬肩,抵住他的下颌,“不摔了。”
“摔完了?”
好像是嫌她摔得少,脾气甩得不够大。
唐小姐懵懵懂懂,搞不清他大晚上的,葫芦里卖什么药。
他压下身,彻底遮住了光,手扶着她的胯骨,另一只手扣压她的手腕,情动到极致地吻她,一直亲,没完没了地亲,最后额头抵着她的锁骨,呼吸喷薄着她的胸口。
她大脑宕机,全程不反抗,只是呼吸不畅,四肢软下去。
“重复一遍我刚才讲的那三点。”
傅程铭布置了任务,亲她的鼻尖和脸。
“什么啊。”她迷迷糊糊,扭脸时,与他鼻尖相碰。
“忘得这么快,菲菲,我更不放心你了。”
她被他禁锢在方寸之地,没法转身,半点动不了,连腿都不能屈。
“让我想想。”
“嗯,”他啄吻她的脖颈,数不清是第几下,“好好想。”
“我想起来了。”她艰难地尝试翻身,无奈,动弹不得。
“第一,不能被人骗走。第二,和朋友出门让你的司机接送,第三,有奇怪的人向你报告。”
“可以了吧....”
她试探地观察他眼中的反应,都没看清呢,他又落下吻。
“好,很棒,”傅程铭夸她,附赠连绵不绝的吻,“很好,”
唐柏菲实在没脾气,被他亲得没脾气,嗓子里溢出短促的笑。
“你别亲了行不行,我本来不生气了,你再亲,我就生气了。”
傅程铭听她似央求似警告的话,“一天没见,想多看看你。”
她耷拉着眼,打个哈欠,“你不是一直在看吗,从我回来开始。”
只看不行,他现在急切地想抓住实在的东西,以此来确认,他的女孩子已经平安回家,只是受了点小伤,并无大碍,她业已原谅他。
他也算是人过三十,体会到一点点劫后余生,失而复得。
傅程铭剥下她的衣服,内衣,在她急吼吼地抗议、叫嚣、鲤鱼打挺时,他朝她那里撞。她即刻安静了,软绵绵地并着膝盖。
好歹隔着一层布,他没太狼狈,从后面抱住她,双手双脚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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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早上七点不到,傅程铭去书房接了通谭部长的电话。
彼时两人还睡着,她差点被铃声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