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首看她走来,“会想什么。”
“我第一次来,以为咱们关上门做什么事情,怕别人议论你呀。”
说话的空隙,她站到他身边,肌肉记忆一般坐在了他大腿上。
“不怕,”他轻声,抚着她的腰,“今天怎么突然到这儿了。”
她赶紧哦了声,一边低头拿玻璃盒,一边说起正事来,“我怕你还在难受,怕你想不开来看看你,成姨切了水果,你累了就吃点好不好。”
“呐,”她叉一半草莓,举到他嘴边,“这个品种很甜我尝过的。”
他左手搂着她,右手撑在桌沿,肉眼可见地恍惚了片刻。
随后才深深噢了一下,似是缓过劲儿来,喟叹着,“专门来看我的。”
他眼神如炬,滚烫地烧在她脸上。她难以招架,被看得往后躲,“你看什么呢。”
此刻的他很复杂,似是欣慰,又惊喜,好像她喂的东西是块金子。
在唐柏菲正要问他时,他拿过叉子,反手塞进她嘴里。
出口的话和草莓一起咽肚子里,“这是给你的。”
“是么,”傅程铭笑笑,“上面可没写我的名字。”
“你先吃,”他扯过几份文件,拍着她,眼盯着字看,“我忙一会儿。”
她悻悻地说好,立马把头扭向门那头,生怕看见纸上的半个标点。
相安无事坐了半晌,她忘了来的目的,真就应他的话,快吃完整一盒。
看他抽空喝茶,她见缝插针地问,“我想问你。”
“你说。”
“你每天除了回家,就是在办公室闷着,见的人永远就那几个,也没新面孔陪你说话......你朋友圈怎么越活越小了,而且,来回就两个地方你不憋吗?你不觉得无聊?能不能出去走走。我来的时候,看你们这座楼附近有公园的。”
她一口气讲这么多,傅程铭倒先是笑,“我不好出去。”
能让他笑出声,她陡然有了成就感,遂亲昵地环住他脖子,“为什么。”
“我不是有家室的人么,总一个人出去影响不好。”
“啊,这样,”她上身一晃一晃,“那你的家室来啦,你陪我出去。”
“好,”傅程铭签字,眼不在她身上,“什么时候。”
“今天晚上,去超市我想买盒白颜料,用完了。”
他笔尖停顿,“今天,今天不太行。推几天吧。好不好。”
这一推就没影了,唐小姐知道,她似生气似哭闹,嚷嚷好几遍“陪我去”。
只假哭了两声,傅程铭就答应下来。她偷偷勾起嘴角,得逞地笑。
其实根本和颜料无关,她单纯是想让他去人多的地方走走,接点地气,总一副不沾烟火的姿态可不行。之前上网查过,说广场超市能量最高,没事干去逛逛会治愈所有伤心事。
傍晚在超市的时候,唐柏菲全程挽着他的胳膊不撒手,和他慢步在各种商品之间,又看他一身严肃的正装,调侃道,“你照照镜子,和别人不在一个世界。”
他有兴致看她,陡然瞥见那光着的脚踝,责问道,“怎么不穿裤子。”
这姑娘尴尬在原地,不断低下头。
傅程铭又能拿她怎么办,只是笑着,“菲菲和别人也不在一个世界。”
他顺势拿一盒新鲜的刺身,“今天不说你了。以后不能穿这么少。”
盒子到半空,他觉着旁边还有个人也拿着,像在和他抢。
傅程铭转过头,正对上刑少爷的眼。三个人,皆是怔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