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吃完才想起饼干是“胆小鬼”娄晓鸣的。
他心里更不舒服了,也说不清是在气禾禾还是气自己。
他的视线在禾禾和娄晓鸣身上反复逡巡,终于有了主意:“禾禾,虞叔他们好像出去好久了,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我们让娄晓鸣哥哥带着去找虞叔好不好?”
“好!”
禾禾不假思索地应下,“我想去找爸爸!”
说不定,她能像之前一样暗中帮到爸爸他们破案呢!
两个小豆丁说走就要走,还要拉扯他一起。娄晓鸣吓了一跳,下意识想拒绝,可回想起禾禾刚刚望向他的崇拜眼神,话到嘴边死活说不出口。
“那……”
娄晓鸣经过一番思想斗争,硬着头皮答应,“那成吧,我带你们去!”
……
娄晓鸣亮出警官证,顺利带禾禾和程时泽走进游乐场,由现场工作人员带去车曼失踪的化妆室。
化妆室的门口拉起警戒线,虞光城他们已经在现场完成了初步勘察。
现场并没有路人传得那么血腥恐怖,化妆室的茶几上钉着一封沾满血迹的勒索信。勒索信上写着,要求车曼的家人在今晚23点之前,凑够现金一百万,放到广海大桥的第五个桥洞下。
除此之外,现场没有打斗痕迹,也没有挣扎痕迹,只有两个男人的脚印,目测一人穿43码的皮鞋,另一个人穿的是41码的解放鞋。
大概率是熟人作案。
“爸爸!”
游乐场工作人员刚帮忙抬起警戒线,禾禾立刻拔腿跑进去,扑到虞光城的大腿上,“坏人抓住了嘛?”
虞光城抱起禾禾,捏了下她软绵绵的小脸,无奈道:“你把爸爸想得太厉害了,抓坏人哪儿会那么快啊?”
禾禾搂住虞光城的脖子,有些失望的哦了一声。
虞光城跟禾禾说话的间隙,用余光扫过化妆室门口,看到程时泽站在墙边,默默打量现场,不知道在想什么。更应该出现在化妆室的娄晓鸣却不见踪影,只有半片衣角在门框边缘若隐若现。
他知道娄晓鸣怕什么,清了清喉咙,对外面喊道:“晓鸣,你进来吧,现场没有血迹。”
娄晓鸣闻言,将信将疑地探出脑袋,飞快扫了眼化妆室里的景象,确定里面没有任何可怕的痕迹,才缓缓挪动脚步走进现场。
他怯懦的模样落在苗伊妹眼里,她嫌弃地翻了个白眼:“怂包。”
禾禾听到苗伊妹的咕哝,茫然地眨眨眼——苗阿姨说的怂包,是晓鸣哥哥吗?
面对苗伊妹的挖苦,娄晓鸣没有生气,好脾气地冲大家笑笑,问虞光城:“虞队,车曼到底怎么了?”
“初步确定车曼被人绑架勒索,刚才石雅联系了车曼在香江的亲人,大概三个小时后能到,车曼的亲人说会尽快筹够一百万赎金。”
虞光城简单地讲了下目前的案件进展,“后续调查跟踪绑匪的工作交给一队,殷坤带人马上就到。你要是愿意,可以跟殷坤一起,他在处理解决绑架勒索案中,一向是行家。”
虞光城并不排斥娄晓鸣,娄晓鸣胆子的确很小,好在品性没有问题,从来不给局里的同事添乱,还会帮大家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
在他看来,娄晓鸣空降进刑侦科,对那些冲在一线的刑警们而言,的确是一种不公平——这种状况,他们普通人无力左右。
虞光城踏进社会多年,早已经过了凡事都要分个黑白对错的愣头青年纪。但他希望,娄晓鸣在他手下的日子里,多多少少能够成长进步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