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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既然您说是李观鱼前辈请您来的,那您见过他吗?”
这话倒是问到点子上了,薛衣人只是摇摇头,“是那李玉涵请我来的,据说李观鱼实在病的不清醒,唉……”
他也没看见李观鱼?这倒是好笑,打着他的名号,结果满场的人却连他本人都没见过,真正的推手,怕是只有那位李玉涵吧?他召集这些江湖人做什么?
比武擂台上,昨日见过的,那位携着妻子的俊秀青年此刻一身轻装打扮,站在台上,从彦卿的视角,他似乎感受到了李玉涵的打量,隔着层层人群,他看向了薛衣人的方向。
是在看他吗?
身后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她似乎很喜欢从人的身后出现,依旧是如昨日一般,娇俏婉转,端着手里的茶盘,将茶水稳稳的放在几人身前的桌上。
“恕妾身招待不周,前辈,香帅,若是有些疑惑,大可问我。”
她笑意盈盈的,彦卿却并没有半点动容,只因为这样的笑容似乎让他想起了那日的石观音,也是那般的妩媚且自信。
柳无眉看向彦卿,现在的他脱去了昨日那身伪装,依旧是那副独特的打扮,她曾在大漠里远远的看过他一眼,现在,就打量得更仔细了。
但是刚刚放下茶水,她却手抖了一下,脑袋发昏,手脚也发软,呼吸一下子急促了起来,她有些勉强地笑了笑,连忙称病告退。
随着她的离场,在场的几个人全都若有所思。
看她刚才的模样,怕是有什么隐疾?
而那头的台上,李玉涵也终于说出了他的目的。
“此次却是消耗家父的名头,为的不仅仅是论剑之事,在下天赋实在难以继承父业,如今召开这论剑会,却是为我的父亲寻一位传人,他身体实在不好,只希望最后的赢家能与他见一面。”
李观鱼的弟子,曾经的天下第一剑,如今又是在这赛场之中拔得头筹,无论两者的哪一者,都能使人出人头地,名传江湖,这怎么不惹人激动呢?
随着李玉涵的退场,这擂台上也是热火朝天的比试起来,彦卿只在台下远观,他细细地看着每一个人的剑,或是鲁莽粗心,亦有绵里藏针,杀人无声。
他们或是形,或是意,有的模仿,也有的,走出了自己的路。
剑招就在此高下立判,但是以剑观人,能入眼者极少,看到后头,楚留香都已经开始觉得无趣了,唯有彦卿抱着学习的态度,或是高深或是粗浅,当初教导三月七初学剑招,他的教学方式还是太过考验天赋悟性。
现在他觉得,若是要贴合一个普通人,更是一个初学者,或许也要从一些更基础浅显的地方教起,看来还得是三月七的学习天赋高啊。
’下次来仙舟,要更督促督促三月七,勤学苦练,练武之术,不可间断啊。 ’
身后的薛衣人也看的认真,不过和彦卿认真品鉴,意图海纳百川不一样,他更多的是抱着批评的态度。
“果真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追名逐利,也没什么可看的。”
“有吗?我倒觉得,或许大家都有一些可取之处,只不过不知道该怎么放大自己的优势罢了。”
彦卿摸着下巴,他在思考着,若是要他来,该怎么出剑?又该怎么完善?两人以不同的方式看待同一个问题,这样的差距还是太大了。
“比起他们,彦卿小子,我更想看一看你出剑。”
薛衣人虽然在家里待久了,也鲜少去江湖里走动,但是外界的风风雨雨,总归是会通过各种渠道传到他的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