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过去吗？”

“恐怕这样也不行。”莫里斯摇了摇头，“里亚的药剂并不能达到完美的隐身，只能隐藏人的身形，气味则是无法遮蔽的。而许多魔法生物都会对陌生的气味更加敏感，你可以逃得过龙的眼睛，却难以逃过它的鼻子。”

“所以还只能是用咒语了啊。对哦，如果我无法用咒语打破巨龙的防御，那有什么方法可以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呢？比如让身躯健壮到可以抵抗住龙的火焰或者爪子的抓挠什么的。”

她比划了一个健美运动员展示肌肉的动作，莫里斯先生再次摇了摇头。

“人的能力上限是有限的，凭一己之力能够做到那些事的千百年来恐怕只有赫拉克勒斯一人。凯特琳娜，先问问自己，你最擅长的到底是什么？”

“我最擅长的东西吗……”凯特琳娜陷入沉思。

她的魔咒不错，但恐怕用咒语对抗巨龙已经是天方夜谭了。变形术？虽然不是不可以，但她确定她没那个能耐把一只有她几倍高的巨龙变成一只人畜无害的小兔子。还有什么呢……魔药？得了，别和自己开玩笑了，凯特琳娜撇撇嘴，当她抬起头时，莫里斯老先生依旧用着鼓励的眼光看着她、等待着她的答复。

等等，他刚刚说了什么来着的，凯特琳娜忽然意识到了莫里斯先生到底是想和她说些什么。想想你到底最擅长什么，凯特琳娜，“失去了魔力的巫师比失去了刀剑的武士更加脆弱”，明明他已经提示到了这份上了。果然是在霍格沃茨里呆太久了，久到让凯特琳娜都快忘了她并不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巫师——她受过训练，与那些危险而庞大的魔兽真枪实弹地搏斗过，她的血脉里流淌着另一份力量。

凯特琳娜抬起右手，在空气中做了一个握住剑柄的动作，下一秒，一道锐利的银光在她的手心里闪过。

“看来，你已经找到了答案了，我们的魔咒课也可以稍微停一停了。”莫里斯先生乐呵呵地看着她，“不过你还需要一些小伪装，让这一切看起来不会那么突兀。”

凯特琳娜索性翘了课，反正这学期就算她一节课不去也不会怎么样，她甚至有些期待看到斯内普教授因为她没去魔药课想扣分却没理由扣分的样子了。许久没有碰剑让她的一进一退稍显生疏，但在半天的回顾性练习后，她已经重新找回了感觉。就算是对一个全副武装的混血者而言，与一条巨龙单枪独马地搏斗也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事，不过就像莫里斯先生说的那样，她并不需要将巨龙的头颅带回来作为战利品，她只需要在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拿走一枚金蛋就行了。

“凯特琳娜，虽然这样说有些奇怪，但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希望最后捧起奖杯的那个人是你过——不是质疑你的能力，只是比起在那些危险的项目中以命相拼，我更希望你可以平平安安的，最好一点伤都不要受。”

“嗯，我明白。”凯特琳娜点头。她完成了今日的最后一场训练，正把自己像个煎饼一样地摊在毯子上平复呼吸，“况且要是我真的赢了，一大堆记者跑过来想挖掘出我从小到大的一大堆往事就难办了。到那种情况下我可能会忍不住去自学一忘皆空，因为你肯定不会愿意我那么做。”

“不过如果你想对一大堆人下手，高浓度的魔药总会是最方便的。”莫里斯先生眨了眨眼睛。“你知道吗，北美魔法部曾经不得不面对过一次紧急事件——他们必须一次性消除一大堆麻瓜的记忆，因为一些巫师闹出了无法收拾的局面。那些家伙们的选择就是制造了一场突如其来的阵雨，然后将高浓度的遗忘药水混了进去。”

“那他们还必须及时发布消息，让巫师出门时记得带伞。”

“是这样。”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凯特琳娜从毯子上爬了起来。她觉得自己已经休息够了。书架上，一座机械闹钟响了起来。凯特琳娜回头看去，发现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午餐时间了。

“好了，去吃饭吧，下午要是你愿意再来训练也行。”

莫里斯先生催促着她赶紧去吃午饭，凯特琳娜原本是想下午继续回有求必应屋的，但她的计划却被一只猫头鹰打乱了。

猫头鹰给她带来了一张纸条，纸条上的文字圈圈绕绕，凯特琳娜认出那是邓布利多教授的字迹。她不解地抬头看向邓布利多教授的位置，那儿却空荡荡的，一向喜欢和学生们共进午餐的邓布利多教授没有出现，这让凯特琳娜意识到了或许有些已经发生了。

凯特琳娜匆匆解决了午餐，小跑着奔向了校长办公室。“黄油啤酒。”她说出了纸条上的口令，石兽向旁边跳开，凯特琳娜一个箭步冲上了旋转楼梯，站在最上一层等着楼梯缓慢地将她送达校长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