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吧。”
于是他们只有期盼着晚餐时间能够来快些、再快些,就在他们焦急等待的时间里,窗帘被严丝合缝拉上的黑魔法防御术办公室里,一个男人正跪在一面黑色的镜子前。
“是我失算了,my lord……”他几乎要将头沉到了地板里去,“我们精心策划的方案已如一张无用的废纸,那个邓布利多……他将第三个项目安排得天衣无缝,我无法在火焰杯上动手脚,甚至无法明面制止掉那些愈发离谱的防御措施,我失败了,my lord,您的仆人让您失望了……”
“所以我一开始就说了,邓布利多就是一个老奸巨猾的人。”镜子里的黑影说,“你刚刚还说,你的父亲逃离了咒语、跑到了霍格沃茨?”
“是这样,my lord。我在第一时间里赶到了禁林,但不巧那两个格兰芬多也在那儿。原本我是可以支开他们、独自将他处理掉的,但那个小子却一步也不肯挪——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了,邓布利多可能告诉了他们什么,至少那个托伦特看我的目光已经变得不对劲,而那个该死的防御徽章甚至让我没法光明正大地对他们施咒,只有看着他们将他送到医疗室去。”
“看起来,某个人对自己的任务一点儿都不上心啊。钻心剜骨!”镜子里的声音变得冷酷了起来,一阵光芒闪过,画面之外的的某个地方传来了虫尾巴的惨叫。“没用的东西。”镜子里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愠怒,“看起来,你真的除了那只手臂外一文不值。”
虫尾巴的惨叫声被努力地克制到了最小,他缓慢地匍匐着前进、祈求着他的主人能够改变心意,但那毫不意外地没有起到丝毫作用。
“我需要更好的仆人,而不是这个懦弱的家伙。”
又一个咒语闪过,虫尾巴的声音完全消失了。画面的一角里,男人惊恐地捂住了嘴。
“我记得你准备了其他备用的方案。”
“是这样,my lord,但那个方案只是最后之策,如果真的这么做了,相当于就直接将我们最后的底牌直接打出。”
“确实如此,但或许,它还能起到意料之外的成效。”镜子里的声音冷笑着,“看着吧,邓布利多,你在第三个项目上下了那么多的功夫,但那都将是白费时间罢了。”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男人热切地仰视着镜子里的阴影,“那些自认为伟大的白巫师们就是这样,将一切精力放在抵抗对手之上,与此同时根本不会想到去提防其他人。我这就去办,my lord,邓布利多不在霍格沃茨,他为了能第一时间从那个老头的嘴里撬出情报,已经在几个小时前就去往圣芒戈了。”
“那就立刻去办。”镜子里的声音命令道,“看起来,今天傍晚时分,我们就能再次与那些老朋友相会了——他们有多少还敢前来,又有多少会愚蠢地无视我的召唤?不过我会好好地褒奖你的,我最忠实的仆人。”
镜子前的男人因为最后的这句话变得狂喜了起来,他连连道谢,接着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来。还有更好的时机了吗?邓布利多不在学校,为了从他那该死的父亲那套到情报而去了圣芒戈,这也就意味着……意味着整个霍格沃茨里不再有人能够妨碍他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