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伏地魔已经复活的这个消息依旧在学生之中悄悄传播着,但很大一部分学生的态度已经从惶恐变成了质疑。虽然他们并不认为自己的校长阿不思 邓布利多是一位张口就来的老疯子,但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去质疑预言家日报的权威性。“我开始搞不懂了。”火车上,学生们议论纷纷,“我真的没有预料过居然还出现这种事——你是说我是相信邓布利多教授好,还是相信预言家日报好?他们已经几乎站在彼此的对立面上了。”
火车末尾的那节车厢被先一步抵达的斯莱特林四年级们占据了,最好的位置被留给了德拉科马尔福,这几天他的心情愈发地好了,潘西帕金森躺在他的膝盖上一期分享着特地从厨房里打包走的小饼干,完全预料到一些不幸的事情即将降临到他的身上。克拉布和高尔被赶去了其他车厢,布雷斯扎比尼和达芙妮格林格拉斯坐在窗边下着一局巫师棋,此刻旗鼓相当,谁也没有放过谁的意思。西奥多诺特坐在一旁观战,但显然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棋盘上。
“我真的没想到那个老家伙居然会把你叫去干那种苦力事儿。”达芙妮吃掉了布雷斯的一颗棋子,看着它被击打成碎屑扫出棋盘外,头也没抬地说,“所以你真的去帮他搬了个什么……麻瓜式办公桌?”
“还不能使用魔法。显然我们的校长对于麻瓜的物品有着极大的乐趣,达芙妮,有看最近的新闻了吗,或许就这么让他去做一名麻瓜研究教授而不是校长对他对我们而言都会更好。”他思索了一会儿,命令自己的棋子向前移动了一格,“不过我又能怎么做呢?忘了吗,达芙妮,我还在关禁闭,而这学期斯莱特林的漏斗可是已经没分能扣了。”
“哦,真的辛苦你了,布雷斯。”达芙妮笑了,“不得不说你的那个咒语真是漂亮——你们还记得隆巴顿的那张脸吗?”她得意地看向身边的男孩们,“他看起来像是一头栽进了自己熬出的疥疮药水里。”
“我的准头还是不够好,不然我们这学期都不需要在魔药课上忍受他的抽泣声了。”布雷斯补充,“不过也会顺便失去很多乐子,也算是得不偿失。”
“但如果你真的那样做了,金币内容可就不会是打扫卫生,帮忙配药剂或者往校长室里搬一张麻瓜桌子那么简单了,亲爱的,你要是因为一个直到入学前还是个哑炮的格兰芬多被迫离开霍格沃茨,那可真是太亏了。”达芙妮移动了一颗棋子,饶有兴趣地看着它举起手中的武器,“那天是不是还有人在校长室里?如果我没记错,是格兰芬多的托伦特吧——校长和她说什么了?”
“还能是什么呢,没想到你居然会对这种无聊的事情感兴趣,达芙妮。”布雷斯发出嗤笑声,“她想去圣芒戈看望她那可怜而无助的小朋友,但显然我们伟大的校长不会放任这位经常玩失踪的勇士再离开安全的霍格沃茨哪怕一步——他直接就拒绝了,毫无协商余地。”
“我听说他们当时一人拿到了一个防御徽章呢。”德拉科突然加入了话题,“要我说,那可一点用都没有,毕竟只不过是一些故作聪明的小伎俩罢了,大名鼎鼎的圣人波特不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落得那么个狼狈样。”
布雷斯扬了扬眉毛,没有多加评论,他就知道这些话题会被他的同学们一次又一次提起。对于德拉科而言那可能只是终于看见对头当众出丑的兴奋劲儿还没过,但对于达芙妮而言……布雷斯不敢妄下断论了,女孩极有可能是想用反复的提问逼他露出破绽。
果然,她又把话题转回来了。
“我记得那天你晚上还是在医疗室过的呢,我们不得不被关在休息室里的那次。”她用指关节敲击着棋盘,思索着下一步的走法,“那天同时留在医疗室里的还有三个格兰芬多,不是吗?”
“你已经这么确认过很多次了,达芙妮。”布雷斯翻了个白眼,紧跟着达芙妮后又走了一步,“如果你还打算继续重复问我这个问题,我就去搞个时间转换器把你塞到当时的医疗室里去,毕竟你看起来真的十分羡慕能与格兰芬多共处一室的感觉——你是想再让我继续讲韦斯莱是怎么对波特发情的,还是讲被担架抬过来的穆迪有多缺斤少两?或者你更喜欢托伦特怎么因为被弄脏了的头发和衣服而痛哭流涕的话题也不是不可以,反正离我们抵达国王十字车站还有很久,我不介意全部再讲一遍。”
“够了,达芙妮。”西奥多诺特皱了皱眉,制止道,“已经够可以了。”
“我只是想说,辛苦你了,布雷斯。”达芙妮耸了耸肩,“别那么激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