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科的习惯。

德拉科马尔福在离开霍格沃茨的这几天里肯定发生了什么，布雷斯想。他有一些不太好打预感，他必须对此做好最坏的打算。

或许他应该告诉更多人这件事。

“扣扣扣，扣扣扣。”

有节制但却又难掩焦急的敲门声持续不断地在魔药课教授的办公室门上响起，差不多已经持续了半个多小时了。敲门的人知道他在这儿、也知道他不想开门，但却持之以恒地用关节敲击着办公室门，发出的杂音让他心烦意乱。

“扣扣扣，扣扣扣。”

手中的羽毛笔沾了沾墨水，斯内普教授在下一份作业上打了一个大大的“P”。他不明白为什么明明他已经强调了那么多次，直到现在都还有人能把两种鼠尾草的性质完全弄混——他以为这会是常识，但显然，这个学生的脑袋不太好用。斯内普教授将羊皮纸翻回正面看了眼写在最顶上的名字，接着冷哼了一声，果真如此。

“扣扣扣，扣扣扣。”

批作业批得头疼的魔药学教授实在是批不下去了，他将羽毛笔放回原处，闭上眼，靠在坚硬的椅背上长长吸了一口气。那个站在他办公室门外的人，正一点一点地、蚕食着他本就因为这些惨不忍睹的作业变得异常稀少的耐心。

“扣扣扣，扣扣扣。”

斯内普再也忍不了了。

办公室门被他大力从里打开，外面的人失去了重心，差点儿栽到他身上。但她很快就扶着门框稳住了自己，一双憔悴眼睛望向霍格沃茨的魔药学教授，眼周红肿着，像是这几天一直都在哭泣着。

“进来吧。”斯内普无可奈何地说。

他的办公室里只有一张椅子，斯内普想了想，将办公桌边两个装满了学生作业的木箱叠在了一起，示意这位不速之客坐下。他将自己的椅子拉到了一旁，端正地坐了下来，好让两人面对着面。茶水当然没有，他这里连清水都没有准备。斯内普皱着眉头看着深夜造访他办公室的不速之客——他当然知道纳西莎马尔福来这里找他是想说什么。

“你在把德拉科送回来之后就该离开了。”斯内普的眉头紧得可以碾碎药材，“你也不想他长到十五岁都还要母亲一切亲力亲为的形象深入人心吧。”

“可我已经没有地方可去了。帮帮他，西弗勒斯，帮帮他……你说得对，他还只有十五岁……”

纳西莎马尔福在他的办公室里低低地抽泣着。

“……”

“现在只有你能帮他了……帮帮他，西弗勒斯，不然他会死的……”

“这话你该去和卢修斯说——这是他惹出的祸端，只是后果没有落到他身上罢了。我们伟大的主人已经足够慈悲，他给了你们一家将功补过的机会，甚至是在卢修斯无礼地拒绝了他使用马尔福庄园的要求之后——你该去感谢他的恩情，而不是跑到我这里。”

“我知道，我知道……”悲伤的母亲抑制不住地哭泣着，“但他给德拉科布置了一个绝对无法完成的任务，如果他得不到他想要的东西……”

“没错，如果主人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德拉科就会死，死于你们夫妇的面前，因为主人知道怎样的惩罚才对你们最有用。所以你现在来找我又有什么用呢？难道你觉得我知道那个消失在几十年前的家族的秘密？还是说要我现在带着你闯进格兰芬多塔楼、给那个女孩一个摄魂取念？如果我是你，与其让我帮你们在主人面前求情亦或是帮助德拉科完成他的任务，不如早做其他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