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霍格莫德的门是虚掩着的,这几日阴雨不断,虽还没到宵禁时间,但城堡内外他们也没能见到几个学生。主人提供的隐形药水很好地掩盖了他们的行踪,可能是坏天气让教授们也心生烦躁吧,岩土他们甚至没有遇见任何巡查学校的教授。
罗道夫斯顺利地带领着食死徒沿着楼梯旋转而上。上一次从这些阶梯上经过时,他还是即将毕业的斯莱特林七年级,而今晚,他或许会杀死某些不走运的学弟学妹,只为了将凤凰社还有邓布利多的注意力引到霍格沃茨来。
但在那之前,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已是黄昏,城堡里的光线逐渐暗淡了下来。城堡八楼墙壁上的火把没有点燃,即将落下的太阳在走廊上投下了昏黄的光影。这是一天中最松弛的时刻,不知不觉间,连食死徒都慢慢放松了警惕。城堡依旧静悄悄的。罗道夫斯带领着身后的食死徒踏上八楼的最后一个台阶,不经意间踩断了悬在其上的一根细细的丝线。
城堡八楼似乎很久都没有人来过了,连家养小精灵都忘记了前来打扫卫生,走廊上铺着一层浅浅的灰尘。太好了,看来没有人知道这里的墙壁后有一个藏着秘密的房间,罗道夫斯长舒了口气,今晚他出奇地顺利。走廊上空荡荡的,只有挂毯上的巨怪在无声地棒打着傻巴拿巴,而挂毯的对面,就是他们的主人藏匿拉文克劳冠冕的地方。
罗道夫斯在挂毯前停住了脚步,立刻就有人撞在了他的身上,发出一声惨叫声。“闭嘴。”他立刻警告。隐形药水就是这里不方便——喝完药水后虽然看自己依旧是半透明的,但他无法看见跟在身后的食死徒,而那些人也完全分辨不出他的位置。好在他们都只喝下了一个小时的用量,可以在进入那个藏东西的地方后慢慢等待药性消失。而等冠冕到手后,他们也无所谓需不需要在霍格沃茨隐藏身形了。
“都在吗。”罗道夫斯低声问。
“在,在的。”他的身后传来断断续续的回答声。
食死徒们的领队点了点头,他闭上眼睛,开始在挂画前来回徘徊。我需要一个藏东西的地方……我需要一个藏东西的地方……我需要一个藏东西的地方……念叨三遍后罗道夫斯再次睁开眼,墙壁上依旧空空荡荡的。
“这不对啊。”他嘶了一声,门呢。
他连忙又试了一次,这次依旧没有看到他主人所描述的那扇门。但主人是不会出错的,罗道夫斯只觉得冷汗直流——他这次必须带回拉文克劳的冠冕,不然他们的身上会发生什么,谁也不好说。
他们已经让他们的主人失望过一次了。
本应放在莱斯特兰奇金库里的金杯不翼而飞,就连神秘人都无法再追踪到金杯的所在之处,但主人仁慈,还是给了他们夫妇一次机会。他的贝拉已经作为人质留在了扎比尼庄园里,罗道夫斯心知肚明,如果他不能完美地把拉文克劳的冠冕带回去,他和他的贝拉都将在劫难逃。于是罗道夫斯开始心烦意乱了。他焦躁不安地继续在挂毯前徘徊着,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留下杂乱的脚印。
“都在这儿了吧?”
“都在了,行动吧。”
“是谁?!”
头顶传来窃窃私语,罗道夫斯立刻抽出魔杖朝那个方向甩出一个恶咒,但被一个盔甲防身弹开。“呼,好险。”那个声音有些后怕地说。罗道夫斯立刻确定了说话那人现在所在的位置,但没等他发出下一个魔咒,迎面而来的一桶清水将他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一股怒火从心底涌出,但很快,罗道夫斯就发现他们不仅仅只是袍子湿了而已。
那个号称不会被任何魔咒解除的隐形药水,失效了。
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暴露了的食死徒们乱作了一团,他们高举着魔杖警惕地看向走廊尽头,那里却一个人都没有。滴滴答答的水流顺着袍角留下、与地上的尘埃混为一体,食死徒们这才发现走廊上全是他们的脚印。有人在黑暗里念出了一个他们从未听闻的咒语,是埋伏——罗道夫斯立刻转向那个方向。绿光已经凝聚在了杖尖,然而还未等施出咒语,他们的脚下突然闪过一道白光。
罗道夫斯只感觉浑身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