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丝忽然打了个喷嚏。
“是不是感冒了?”
阿芙罗拉让对方坐得离自己再近一些,并好心地把盖在自己膝上的毯子给妹妹分了一点。
莉莉丝吸了吸鼻子,感受了一下剧院里的温度:“应该不是感冒,如果感冒的话,就太不酷啦。”
温柔的阿芙罗拉“嗯”了一声,捏了捏妹妹的手,确认了她的体温:“那就好。”
“不过姐姐,你刚刚是不是也打喷嚏了,你没有感冒吧?”
阿芙罗拉也认真感受了一下温度:“我好像……也没有。”
莉莉丝“咦”了一声,那我们为什么会一前一后打喷嚏啊?
哇!这种巧合,似乎听上去很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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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雾是在后半场的尾声里,重新杀回到了拍卖场中。
作为苏致钦讨好两姐妹的代言人,只要乔雾举牌入场,那基本上都能在一个低点将画购入,在这个过程里,她甚至都没有体验到太多自由竞拍的乐趣。
心里最大的一块石头已经尘埃落定,就差怎么把油画从对方的手上弄过来。
但两亿卢布绝对不是一笔小数目,虽然金钱对苏致钦来说是一串数字,但对她来说,其实也是一串数字——天文数字。
觊觎一串天文数字,显得她的脸很大。
但乔雾思前想后,还是决定试一试。
“先生。”
她大着胆子出声,紧张地咬了一下下唇,试探地望向他的侧脸:“莉莉丝是很喜欢那副油画吗?”
苏致钦从平板上抬起头,温和地侧过眸,用眼神问她“你想怎么样”。
乔雾迂回道:“我觉得,我后半场拍的其他一些印象派的油画也挺好看的,把那些送给她,她能接受吗?”
至少把油画留在苏致钦身边,她还有从长计议的可能,但如果真要全部打包送给莉莉丝的话,她必然得努力跟对方搞好关系,可现在她跟莉莉丝还远没有还没有那么熟。
……真令人头秃。
苏致钦摘下架在鼻梁上的眼睛,他支起肘弯,单手托腮,隔着桌子温和地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那如果我想为盥洗室的失礼而道歉,你接受吗?”
话题跳转得有点快。
乔雾花了点时间连上他的思路。
一个月之前的盥洗室?
他道歉了?
但这似乎并不是重点,重点是——
妈妈的油画!
乔雾的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但下一秒,胸腔当中巨大的喜悦就冲得她眼眶发酸。
苏致钦忽然竖了一个手指在唇上,微笑着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可以再眼泪汪汪。
乔雾努力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不至于用狼狈的“破涕为笑”来形容她没管理好的表情。
她低着脑袋,用力按住眼皮,将酸涩的湿意按回眼睛里,颤着声不停地说谢谢。
男人仍旧保持着单手支腮的姿势,安静地观察着她,但开口的声音却温和而有耐心。 W?a?n?g?阯?f?a?布?Y?e?ī??????ω?é?n??????2??????????m
“乔雾,这个时候你应该说,你接受,还是不接受。”
一个月来被冷待的、莫名的委屈,也终于被妥帖地放到了地上。
其实她迄今都不觉得那天晚上在盥洗室里,她做错了什么,自己不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