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致钦不在身边,反而能让她更专心地应付学校里的事情。
有天周五,伊娃询问乔雾,关于美术展的展览作品的准备进度。
乔雾对此一筹莫展,并希望大家都能一起来想一想办法,别一股脑地就把最难的问题丢给她。
咖啡厅里,四人小组同时陷入沉默。
从策展分工来说,展会风格和装修后勤,相比起展会作品来说,确实是更细枝末节的安排,毕竟所有买票逛展的人,在意的并不是美术馆是不是网红装修,而是里面的美术作品是否值得参观——如果哪天莫奈的油画出现在了一个由废弃工厂改造的画廊,照样可以人流如织。
而小组里所有人都知道,在分配工作初始,就不是公平的,无论是伊娃还是亚历山大,亦或者新来的弗兰西斯,都认为因为乔雾深受教授喜爱,所以她理所当然就应该承担这个责任。
于是,当乔雾表达自己也对此无计可施的时候,阴云在瞬间笼罩在了所有人的头顶。
伊娃叹了口气。
亚历山大开始回忆起德米特亚的好来,他说,如果德米特亚在,至少他在莫斯科有艺术方面的资源,他们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坐以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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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如果让德米特亚听到,估计能让他对自己的浅薄的家世沾沾自喜上一个礼拜,但倘若旁人听到,就不一定会高兴了——比如说,替代了德米特亚位置的弗兰西斯。
咖啡厅的头脑风暴不欢而散。
乔雾送走伊娃和亚历山大的时候,弗朗西斯仍旧坐在椅子上发呆。
“真抱歉,我帮不上什么忙。”
弗兰西斯是个德国人,德国人向来刻板,待人待物都颇有原则,他的家庭在德国的条件相当普通,甚至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穷学生,他之所以来俄罗斯留学,也是看中了这里的性价比——作为老牌的油画艺术胜地,学费也是可想而知的低廉。
乔雾安慰他,不要将亚历山大的话放在心上。
弗兰西斯冲她感激地笑了笑,他让乔雾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务必跟他开口。
乔雾微笑着点头应允。
然后弗朗西斯忽然就换了个话题,问她今年年初在圣彼得堡玩得怎么样,他最近也在计划挑个假期去圣彼得堡。
乔雾愣了一下,除了晓静以外,几乎没人知道她去过圣彼得堡,她颇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我去了?”
弗朗西斯忐忑地看了她一眼,又匆匆移开目光,像是很不好意思:“我有个朋友那天晚上刚好也在邮轮上……他很喜欢拍照片,然后我在人群的背景里,看到了你。”
“照片?”
乔雾的追问让这个腼腆的大男孩一下子手足无措起来,就连应答都开始磕磕巴巴。
“是,是的,他把照片传,传到了INS上,你要看吗?”
他红着脸,手忙脚乱地点开手机,作势就想翻出照片,证明自己没有其他恶意,但奈何俄罗斯的公共网速实在太慢,半天页面也打不开。
乔雾只好笑着宽慰他,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纯粹好奇。
弗朗西斯松了口气,他匆匆跟她对视了一眼,大着胆子询问她,晚上是否可以请她喝咖啡。
乔雾沉默了。
她想起伊娃说过,弗朗西斯对她有好感,对方之所以愿意跟德米特亚更换作业小组,也是出于对她的青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