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指厚的原木桌板被正中折断。
剧烈的痛楚从他的鼻梁、门牙处传了过来,费迪南德本能地倒抽了一口凉气,可鼻腔里浓烈的血腥味几乎要让他窒息,模模糊糊的视野里,是白茫茫的雪地,以及两颗沾着血的牙齿。
疼痛带来了天旋地转的巨大晕眩,他在晕眩里,只能看见一双黑色的皮鞋,以及那被熨帖得笔挺的西裤里包裹着的禁欲、修长、有力的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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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费力地抬头仰视这个身体的主人,却发现,来自地狱的恶魔正垂着眼帘,温和而怜悯地看着他,看似在关心他的状况,但实际上,也许他只是在思考,他脆弱的脑袋能否再撞断一张桌子。
一把年纪的费迪南德自然怕死,在巨大的恐惧的支配下,他想张唇呼救,但汹涌而出的鲜血已经先他的求救一步,从嘴里涌了出来。
而造成这一切的人,只是轻蔑地笑哼了一声,便从容地接过尼基塔递过来的热毛巾,将本就干净、白皙的手指一根一根擦了一遍,他甚至还将手指放到鼻端轻轻嗅了嗅,确保手上没有残留任何酒鬼头发里的油脂。
失去知觉的红鼻子,臃肿而肥胖的身躯躺在雪地里,呼吸的起伏微弱。
篝火无声燃烧,火星四溅。
露天酒馆的空气都像是被抽干到了真空,场上所有的人都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猝不及防,震惊到无法言语。
艾伯特怔怔地看着维克多那只已经被擦拭得干净的左手——苍白的、修长的、骨节分明的左手,虽然并没有戴着那枚象征着财富、权力、地位的戒指,但他突然爆发的力量依旧野蛮到令人不寒而栗。
他的左手食指指根,还有一圈浅浅的牙印,留了疤,要不是他摘了戒指,估计平时也没人会注意到。
也不知道是谁胆子这么大,敢咬这种人。
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看着身边的好友,甚至还漫不经心地用鞋尖踢了踢费迪南德那个显眼的大红鼻子,确认对方仍旧尚存一息,但他轻蔑漠然的动作,仿佛躺在他脚下的,根本不是这帮阿尔瓦人当中说一不二的话事人,而是一团不起眼的垃圾。
直到有一个年轻的阿尔瓦人终于反应过来,颤声招呼同伴上前救人。
苏致钦面无表情地抬起脚,在阿尔瓦人的呼声里,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费迪南德半张满是血污的脸用力踩进了雪里。
伴着他缓缓抬起的眼帘,是身后子弹整齐上膛的声音。
穿着熨帖得体的黑色西装的绅士只是慵懒地坐在金丝木制的靠椅上,什么话也没有说。
他甚至没有皱过一丝的眉头。
他只是微笑着,平静而沉默的目光扫过所有站在原地、蠢蠢欲动的阿尔瓦人,并与所有远道而来的客人一一对视。
没有人再说话,也没有敢上前。
费迪南德的脸就被他踩在脚下,臃肿而肥胖的男人像一个漏风的炉子,呼哧呼哧地喘着气,痛苦难耐地呻//吟。
有细雪落在他粗糙的脸上,无声地溶解在鼻腔里流出来的汩汩热血里。
苏致钦收回目光,弯着眼帘转过脸,在众目睽睽里,对上好友艾伯特一脸的错愕、震惊和不能置信,他掀了掀唇,温和而礼貌地致歉。
“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