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都上齐,三人围坐,开了瓶可乐。
盛峣低着头:“动筷吧。”说完先夹了一只饺子。
盛屹看看盛峣又看看程霭,问:“你不说几句?”
“说什么?”盛峣歪头看了盛屹一眼,盛屹盯着他不说话。盛峣想了想,朝程霭举起可乐:“谢谢老板这几年的栽培。”
“别,你这语气像要跳槽。”程霭也端起杯子,杯沿往下,抵在盛峣的杯身,“谢谢你对公司的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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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峣的杯子也往下:“别别别,使不得。”
盛屹看不下去了:“能不能别这么做作,你俩谈恋爱也这样吗?”
哐啷。程霭的筷子掉到了地上。
盛峣的脸快埋进盘子里,好一会儿吟声道:“我们不是……”
“那你每周五去跟他约会?”好,这房间里确实有个判官。
程霭捡起了筷子,盛屹去厨房帮他拿了一双新的,交换筷子的时候,程霭问盛屹:“你怎么觉得是我?”
盛屹:“他身上有你的香水味。”
盛峣:“……”
小舅子学啥的?嵌入式,明年给公司搞个嵌入式系统开发的生产线。托举,狠狠托举!
“快吃吧你,肉都堵不住你的嘴了。”盛峣还是脸埋盘。“而且这算什么证据。”
盛屹来劲了:“你记不记得夏天的时候,有天晚上下大雨,他送你回来,谁家老板那么晚绕到六环送员工回家?”
盛峣忙急忙慌卷了一坨烤鸭塞进盛屹嘴里。
程霭感觉心情好多了。
外卖送的烤鸭都更香了几分,这是哪家牌子的,他要记下来。
一顿饭虽然没再聊什么,但光是沉浸式吃饭都身心愉悦。不是陪他应酬,不是在他家里小心刻意的会面。是他到盛峣的家里吃年夜饭!年夜饭!
饭后,盛屹主动承担洗碗劳动。
盛峣叫程霭上顶楼抽根烟。
程霭不抽烟,到了顶楼,盛峣也没给他发烟。
顶楼有烟囱,各家做饭的油烟味都汇聚到这里,比抽油烟机反的味道浓郁。
程霭站在盛峣身后几步外,看着那个瘦削但像野草一样韧的身影。一点星火在盛峣的指尖明明灭灭。
“盛峣,应该还是由我先来开这个口。”程霭没有明明确确地说过“我爱你”,那是因为害怕说出口就再也抓不住盛峣,或许在盛峣看来像走肾的公子哥。
他不想有任何误会。
“我知道,你喜欢我。”盛峣抢先说到。
“你知道?”程霭怔愣,“你什么时候……”
盛峣长吸一口,按灭烟头,道:“被喜欢,多多少少有感觉吧,只是我以前没往那方面想,算是后知后觉。年前送你回家那次,你醒的时候我也醒了,你想亲我,我感觉到了。”
“那你……”
“我觉得很奇妙,也有点渴望,但更多的是恐惧。”盛峣回过头来冲程霭微笑,“奇妙的是你怎么会喜欢我,渴望的是被爱的感觉,恐惧的是得到又失去。你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