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吗小鱼?”易柏嘴角耷拉下来,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我就是想让你多喜欢我一点呢,是我太笨了,怎么都学不会该如何讨你欢心……”
那双蓝眼睛在灯光下黯然失色,泫然欲泣,楚楚可怜,曾瑜一时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但又被这样的易柏给戳得心窝有点疼。
他是不是说得太严重了?易柏本来就不是人,笨点也正常。
曾瑜烦躁地呼了口气,从茶几上抽了张纸巾递给易柏:“没有,我只是……你以后在学一样东西之前要先自己辨别好坏,不要什么都听别人的,知道吗?”
“小鱼说的对,我知道了。”易柏接过纸巾,假装擦了擦眼尾,嘴角重新上扬,“我以后都听小鱼的!”
曾瑜感觉自己白教了,扶额叹气:“我说的话也不一定都是对的。”
易柏摇摇头表示并不在意,扶着曾瑜的肩膀让他坐到椅子上:“但小鱼一定不会伤害我的,对吧!”
曾瑜看了他一会儿,一副认死理的天真表情,最终才无奈地“嗯”了一声。
直到温暖宽厚的大掌摸到头发上时,曾瑜才回过神,不知这个位置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但也不好拒绝,只是存疑地问:“你会不会吹头发?”
易柏有些不服气:“小鱼,我也没有那么笨吧……”
接着就打开吹风机用行动证明自己不仅会吹,还能吹得很好。
柔顺的发丝在指缝间穿过,清新的香味萦绕鼻尖。
易柏很认真很仔细地把每一滴水汽吹干,想到D98说的,等哪天自己身上也拥有了跟对方同款的香味时,就离考察成功进了一大步。
想到这个必然的可能,易柏更加卖力更加贴心地给曾瑜吹干头发。
没多久,墨色浓密的毛发变得蓬松有光泽,易柏关掉吹风机,收好电线放回原处。
曾瑜刚要站起来,又被易柏按住。
易柏弯下腰,张开手臂轻轻地将曾瑜笼进自己的怀里,没有碰到,保持了一定距离。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头顶,商量的语气传来:“小鱼,已经很晚了,我可不可以在你家留宿一晚呀?”
吹风机的热风和空调的暖气缠绕在周身,配合窗外虫鸣的白噪音,使得原本冰凉的屋子多了一种温馨热闹的氛围。
曾瑜揉了揉犯困的眼睛,有一瞬间以为是在做梦。
他没回答,但心里已经找好了几个借口——
天这么黑易柏撞到飞机了怎么办?
易柏这么笨迷路了怎么办?
易柏这么晚回去会打扰到舍友吧?
都很有道理,曾瑜冷静地想,于是默认同意了。
易柏喜滋滋地蹦跶几下,见好就收,很有分寸感地自觉躺到沙发上,不过眼睛盯着曾瑜很是不舍,声音越来越弱:“小鱼,你快回到暖乎乎的床上睡觉吧,晚安哦……”
“……”
曾瑜决定不再惯他,拿了条厚毯子丢给他,转身回卧室,无情地关上门。
床上一股易柏喷的香水味,曾瑜闭眼半天,还是很难入睡。
这时客厅传来嘶嘶声,不知道易柏又在搞什么鬼。
本想闭耳不听,奈何声音越来越明显,曾瑜不得不起身。
他一只手搭在门把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
“嘶……呼……好冷呀……”
是易柏可怜兮兮的虚弱的声音。
“……”
曾瑜忽然想到客厅的窗户是有点坏了,关不严实,容易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