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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记恨上的人,如果落在他手里,那简直有遭不完的罪。

于桑的权利是皇帝给的,他不会诬陷和、谎报审讯结果,只是落在他手上的人,就没有全须全尾出过诏狱。

他那一手审讯手段,据说能让人生不如死。

他足够忠心,皇帝一直很信任他。

这样小心眼的人,包括皇子在内,没有人愿意和他对上。

不惹不拉拢最好。

现在萧宴宁直接对他动手,那就是在惹怒这个阴毒小人。

梁靖和安王这几天都亲身体会过于桑所谓的正常的审讯手段,他们简直不敢想,万一萧宴宁落入于桑手中,那该多可怕

梁靖又慌又乱,心急之下他抓着门柱,使劲儿晃着掰着,似乎想要把它晃断。

安王咳嗽几声,嘴角泛起一丝血迹,他的喉咙像是有滚石落下:“五弟,带七弟离开。”

慎王的喉咙像是被谁用手掐住了,早知道萧宴宁会动手,他就不跟着进来了。

明雀沉下眼,他上前抓着萧宴宁的手,想要从他手里夺过烙铁:“王爷,放手。”

慎王木呆呆地走到萧宴宁跟前,不断重复道:“你疯了,真的疯了。”

未经允许,对朝廷命官动手,这事就算闹到皇帝面前,萧宴宁也讨不了好。

萧宴宁当然没有疯,他脑子相当清醒人也相当平静。

对于众人的呼喊,萧宴宁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他望着于桑,语气平淡地询问:“父皇可曾下旨让你动刑?你怎么敢对他们动刑的?”

他心里很清楚,就算安王真的谋逆证据确凿,皇帝也不会明诏下旨用刑。

安王,那是从边境回京路上受老百姓夹道欢迎的人,梁靖,那可是从底层靠着杀敌一步一步爬上去的年少将军,还有这些跟在安王身边的人,哪个身上没有功劳。

皇帝要是直接下旨用刑,阴谋论定然四起。

西北大营能不能毫无动荡都很难说。

就算是现在,消息传到西北,柳宗想要摁下那些有血性的战士也需要费一番心思。

于桑疼得额头直冒冷汗,他没有后退也不敢还手。

听到萧宴宁的问话,他脸上还带着一丝扭曲的笑,声音虚颤:“回王爷的话,皇上的确没有明文下旨可用刑。但臣奉旨查谋逆大案,想知道实情,用刑是必要的手段,皇上面前,臣问心无愧当如实禀告。”

萧宴宁面无表情:“审案你就好好审案,你没有旨意就敢对着皇子和功臣用刑,本王还以为你想屈打成招呢。”说罢这话,萧宴宁漫不经心地把烙铁扔回炉子里。

于桑阴阴一笑,他道:“臣倒是要斗胆问一句,王爷无缘无故对臣用刑之举,可有皇上的旨意?”

萧宴宁满目诧异,他幽幽道:“于大人审问一个王爷和众功臣都没有父皇的旨意,本王审一审于大人有没有对父皇的吩咐用心,还需要旨意吗?”

听到这话,于桑明显一呆。

萧宴宁没再理会他,而是朝梁靖走去。梁靖身上的那些伤,他只看了一眼便知是旧伤未愈又添了新伤。

这几天,梁靖不知道在于桑手底下过了几遭,血流了多少。

还有牢房里的其他人,他们有的在痛苦呻吟着,可能他们在战场上都没有流过那么多血。

萧宴宁蹲下身,看着梁靖苍白的脸颊,他握住梁靖泛凉的手轻声问:“疼不疼?”

“我不疼。”梁靖摇了摇头,说这话时,他背上的血还在往下落。

落在地上的血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