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指着门口:“退下。”
萧宴宁:“万一……”
皇帝冷笑:“朕是让你母妃禁足,没说让她受罪。门是别出了,宫中待遇当一切如旧,没人敢爬到她头上欺负她。”
萧宴宁这才心安,他看向秦贵妃:“母妃,那儿臣出宫了。等母妃解禁之日,儿臣再来看望母妃。”
秦贵妃点头:“你好好注意自己的手,不用担心母妃。”
萧宴宁离开后,皇帝静静看着秦贵妃。
秦贵妃被他看得心底发毛,最后她忍不住了问道:“皇上可信臣妾?”
皇帝没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看了看四周好奇地询问:“你这永芷宫是筛子做的吗?怎么是个人都能在这里作妖?”
秦贵妃:“……”
深吸一口气,秦贵妃道:“人心又不能时时刻刻被看透,永芷宫这么多下人,今日忠明日奸,谁也说不准。有人若是存心害臣妾,臣妾也只防不胜防。但臣妾对皇上绝无诅咒之心,此话如不真,臣妾愿受天打雷劈之刑。”
皇帝心里清楚,秦贵妃算真想萧宴宁坐上那个位置,也不会蠢到用厌胜之术。
她的身份她的家世放在那里,谋反都比这种蠢办法有用的多。
陷害她的人无非是想把太子近些时候的表现算在她头上,让太子和萧宴宁心生嫌隙,让皇后和她斗。
如今朝堂后宫间的事瞬息万变,秦家仍旧岿然不动,原因都在萧宴宁身上。
想到萧宴宁,皇帝心下又是一软,他看着秦贵妃:“打扫房屋整理器具的人就那么几个,房内日日有人打扫,能放东西的人不多,你多长点心吧。”今日之事瞒不住,传出去,朝堂之上还不知道要闹腾成什么样。
一想到那些弹劾秦贵妃、秦家甚至萧宴宁的折子像雪花一样飘到案头,皇帝就忍不住头疼起来。
秦贵妃:“臣妾禁足期间,皇上保重身体。”
皇帝嗯了声。
等皇帝离开,秦贵妃站在那里,猛然软了腿。
洛樱立刻上前扶住她。
洛眉年纪大了,前两年出宫嫁给了一个侍卫做娘子,秦贵妃为她准备了一份嫁妆。
洛樱是顶替洛眉在跟前服侍的人。
秦贵妃坐在椅子上,心下惶恐。今日如果不是萧宴宁,蒋太后绝不会善罢甘休。
扎针的小人有蒋太后,也有太子。太子最近本来精神气就不好,又是刚刚病愈,蒋太后前段时间还在不舒服,真要往厌胜之术上扯,怎么都能扯出来个一二三。
即便有皇帝有意偏袒,也绝不是轻飘飘一句禁足了事。
想到这里,秦贵妃又想起萧宴宁流血的手,心下顿时更加难受起来。
那厢太子送皇后回宫,皇后挥退宫人,母子二人坐下,她看着他忧心忡忡:“身体无碍?” W?a?n?g?阯?发?布?y?e?????ǔ???€?n???????②?⑤?????o??
太子脸颊嶙峋,他点头:“让母后担心了,孩儿身体没事了。”
皇后咬牙切齿道:“母后知道当以大事为重,可看到那东西上有你的生辰八字,母后恨不得把幕后之人碎尸万段。”
太子轻抿了两口茶,皇后尽全身力气压下心中怒火,她迟疑片刻:“万一和皇贵妃有关……”
太子的手一抖,茶水晃出落在他手背上,他紧握着茶杯道:“母后,为皇贵妃说话就是在为七弟说话,也是在为孩儿说话。当初安王之事孩儿未能及时求情,今日万不会让七弟折舍里面。”
萧宴宁如果也被安插些罪名,那他身边就没人了。
六皇子静王身边可是有四皇子有五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