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能解出来,御医想出法子也不能立刻就往梁牧身上用。药人是西羌研究出来的,耶律赫作为西羌的王族,多少都知道点内幕。
萧宴宁不想和他扯那么多,梁牧身上有什么毒就喂他们什么毒,慢慢的,总能找到解毒的方法。
要是梁牧身上的毒解不了,那他们陪着梁靖就是了。
梁牧死,他们也不能活。
梁牧怎么死,他们就怎么死。药人他们可能弄不出来,但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刑罚,诏狱里多的是。
安王看萧宴宁的脸色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道:“皇上,臣也去诏狱走一趟。”
那人力气很大,万一去诏狱的中途醒来,侍卫和他怕是都要受伤。
萧宴宁:“三哥在包扎下伤口。”刚包扎好的伤口又流血了。
御医给安王包扎好伤口,他立刻离开了。
萧宴宁这才回乾安宫。
等躺到床上时,他根本睡不着。
梁靖此时在云州,萧宴宁不敢想,等他回京之后知道这件事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如果把人救过来,一切安好,那兄弟相认大哭一场。
如果没把人救回来,甚至说梁牧一直没有恢复理智,那对梁靖来说是特别残忍的事,兄弟近在咫尺不能相认,他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梁牧以那样的姿态走向死亡……
萧宴宁一向不怕什么,但此时他却不敢想那样的场景。
一想到梁靖兴致勃勃的从云州回来,他却要打破这份开心,萧宴宁心里更憋闷。
翻来覆去睡不着,萧宴宁干脆坐起身。
他刚才想到要不要把这件事隐瞒下去,不过他立刻就把这个想法否定了。
他和梁靖亲密无间,可他永远也代替不了梁父梁涵梁牧这些人在梁靖心中的地位。
有些事,也许很残忍,但他不能选择隐瞒。
这一刻,萧宴宁突然很想梁靖。
萧宴宁一夜没睡,就那么睁着眼,时间到了,就在砚喜的服侍下去上朝。
百官也有很多人昨天没睡好,看皇帝脸色不好看,他们也没心情说那些鸡皮蒜毛的事儿了。
秦追上奏说了加开恩科的事,他列举了很多应该加开恩科的理由,其实最大的理由就是新皇登基。
这种事其他人自然不会反对,甚至都跟在秦追后面说了诸多加开恩的理由。
众多好处说出来,萧宴宁也没了反对的理由,他打起精神:“准奏。着礼部即刻拟旨通告天下,各州、府、县学城门处皆誊黄张挂。”
“”陛下圣明!”
“此举实乃天下学子之福!”
不要钱的颂扬声从百官嘴里涌出来。
等殿内恢复平静,萧宴宁:“若无他事,退朝吧。”
御史胡游上前,他道:“皇上,昨日西羌俘臣做出刺杀之事,贼人已死,但西羌狼子野心,臣请三司会审,务必查出其余人等是否清白才是。”
萧宴宁:“此事已交由镇北府司于桑去审,由安王监督。”
胡游默默退下,看来对昨日之事,萧宴宁是震怒,落到诏狱中,那可是不死也得脱成皮的地方。
皇帝都开口了,其他人也没要奏之事,萧宴宁便摆手退朝。
通过这件事,朝臣对萧宴宁的脾气秉性有了更深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