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风:“……”
这皇帝身边的太监,都是学变脸出身的吗。
罗文克听到这些话只觉得偷鸡不成蚀把米,不是说大齐的皇帝稍微挑拨几句就如同把一根刺儿刺进了心里,怎么不一样了。而且大齐的皇帝不是向来满腹经纶,这新皇说话怎么这么直白且刺耳,还这么难听。
一言不合就要揍他们是什么心思。
安王接过天子剑,他缓缓抽出剑身,寒光凛冽的剑刃映照出他深邃的眼眸。
这把剑,代表着萧宴宁对他毫无保留的信任。
“请砚喜公公转告皇上,”安王沉声道,“臣定不负皇恩,必当守护好大齐疆土,让那些宵小之辈不敢妄想。”
砚喜恭敬道:“王爷放心,奴才一定将您的话带到。皇上还说,通州风大,你要保重身体。”
安王点了点头,嘴角上扬。
一旁的许轻风看着这一幕,他心情颇为激动,他原以为皇帝派砚喜前来,是表达信任也是敲打,他没想到,皇帝派砚喜前来是给安王撑腰。
皇帝果然如安王所说,同其他人不一样。
第185章
砚喜在通州呆了三天,这期间并未见单独见其他通州官员,而是跟在安王身边,全方位监督安王的饮食起居,嘴里念叨着皇帝对安王的挂念,怕安王在通州不习惯等等。
看到安王有点咳嗽又自觉不严重而没有吃药,砚喜跟唱戏似的,他拍着大腿皱着眉头苦着脸道:“王爷,你这不吃药怎么能行,皇上要是知道你刚来通州这么点时间咳疾就犯了,那还不得担心的睡不着。王爷,你也别看奴才了,您也知道皇上那性子,奴才要是敢隐瞒不报,那皇上不剥了我的皮。”
安王:“……”
安王深吸一口气,那张精致的脸上满是无奈,他道:“砚喜公公别说笑了,皇上哪会这样对待身边的人,这药本王吃就是了。”不就是想让他吃药早点康复,干嘛把皇帝说的这么凶残。
砚喜听出安王话里的意思,他心头一哽,心道,他这也是为了安王好,安王倒是护起皇帝了。
不过这话也的确不该说,传出去难免会让一些不明真相的人觉得皇帝过于残忍,于是砚喜笑道:“王爷要是早点吃药,把咳疾治好,奴才哪敢拿皇上吓唬王爷。”
安王的咳疾之症在砚喜的监督下很开就康复了。
砚喜害怕安王骗他,大夫为安王把脉时都在旁边听着,亲耳听到大夫说没什么大碍了,他才彻底放心。
安王身体没什么事儿了,砚喜便准备回京。
安王挽留道:“天寒地冻,砚喜公公不如过几日再走吧。”
砚喜忙道:“奴才也想留在通州多看看,只是奴才自打跟在皇上身边伺候,从未离开过这么长时间。说句托大的话,要不是皇上听说王爷受了东丽人的欺负,怕王爷把委屈,皇上肯定不会让奴才离京这么久。”
这话言下之意,自己是皇帝身边最值得信任的内监,皇帝平日里根本离不开,但因为皇上担心安王,所以愣是把人给派来了。这话是在说砚喜对皇帝也重要,更是在说,皇帝看重相信安王远胜别人所想。
安王神色一凛,他道:“既如此,那本王也不留公公了,公公一路小心。”
砚喜点了点头,骑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