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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对者则说,梁牧在陆地上无所不能,可在海上不一定,这世上还有人晕船晕水呢。

不管赞同者和反对者如何说,萧宴宁心意不改。

众人倔不过皇帝,最终也无话可说。

萧宴宁心情则极好,他召见了梁牧,也没有说别的,只是让他出海时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搜集一些大齐没有的东西。

指不定就能带回各种能饱肚子的好东西。

梁牧听懂后表示自己会竭尽所能做这些。

萧宴宁摆了摆手:“安全第一。”

梁牧看着他:“微臣谢皇上信任。”他这话诚心十足。

萧宴宁:“水上没几个人服你,能不能让他们信服,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梁牧:“微臣明白,微臣不会让皇上失望的。”

萧宴宁点了点头。

大齐的官船五月二十六出海,期间需要准备各种贸易往来需要的东西,还要挑选负责安全的人员,折折腾腾又是一个多月。出海那天,浩浩荡荡数十艘船,铺满了江面,远远望去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之感。

官船出海后,朝中很是平静了一阵子。

难得清闲两天,萧宴宁便出宫寻梁靖,霍氏对他们现在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在宋宅,两人都很放松,萧宴宁看着身边之人突然道:“梁靖,你想不想去边疆?”

第187章

朝堂分文武,朝堂之上,文有文臣的唇枪舌剑,武有武将的铮铮铁骨。梁靖并不是秦昭那种八面玲珑的人,在朝堂之上可以混得开,但他在西境打过数年的仗,在将士心中有自己的威望。

当然,有自己在,梁靖在朝堂和在边境都一样,都不会受委屈,可萧宴宁知道,梁靖很不喜欢朝堂上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当安王再次陷入流言蜚语时,梁靖为安王愤愤不平的同时又郁郁寡欢,他虽未言明,但心里实际想法是这般勾心斗角,远不如在边关真刀真枪来得痛快。

萧宴宁令安王彻查流言源头,该罢官的罢官,该申饬的申饬。可对安王而言,就算萧宴宁再怎么信任他,面对这种风波终究是感到心烦。

武将骨子里有着建功立业的执念,安王如此,梁牧一样,梁靖亦是。要不然梁安王也不会前往通州,梁牧也不会身体刚养半年就选择出海,让他们安享富贵、庸碌度日,可能比要了性命还难受。

护佑黎民、镇守边关,好似早已融入血脉,成了他们一辈子的责任。

梁靖比他们都年轻,他应该在适合自己的位置上发光,他应该有自己的天地。

在京城,梁靖就算是兵部侍郎,他头上还有个灭了西羌的兵部尚书柳宗,梁靖想越过柳宗短时间怕是不能了。

萧宴宁素来冷静自持,对谁都能从容以待,任何时候他多能将人安置在恰如其分的位置上。

唯独对梁靖,他存了私心。

理智上他再清楚不过,梁靖是翱翔九天的雄鹰,既为鹰,就不该被他以爱之名囚于金笼之中。即便梁靖甘愿留在京城,可比起在此处与别人虚与委蛇,想必梁靖更愿在边关策马扬鞭、大杀四方。

然而私心作祟,萧宴宁不敢轻易放手。梁靖身上深深浅浅大大小小的伤疤有很多,萧宴宁无数次亲过那些伤疤,每每触及,仍觉心惊肉跳。战场上刀剑无眼,若这人有个万一……这个念头稍微浮现心头,便令他心慌不已。

这是萧宴宁的偏心和私心,只是他到底不愿折了梁靖的翅膀,还是把存在心头许久的话说了出来。

未来史书上,萧宴宁希望后人对梁靖的评价是一代名将,而不是被人无意中窥探到他们之间的过往,说他是以色侍人的佞臣。

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