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为俊杰。钟明俊为自己开解:“我弟弟和楚先生是同学,我们这次来逛农场碰巧和楚先生遇到,便相约一起吃饭叙旧。早知道你也在,便一并邀请了。”
完全不懂这些的楚芃麦,只觉他们之间的氛围怪怪的,但又不知道哪里怪。
另一边的钟明杰却有些恼火了,在他看来新来的情敌是在挑衅自己,不爽地说:“是啊,我和香香是同学。当初香香学长在学校可照顾我了,每次我邀请他吃饭,他都会来。”
穷得蹭饭吃的楚芃麦:!!!
啊啊啊,谁允许你叫我香香学长的!!!
这个称呼显然也惹怒到了郑云崖,他扫过桌上的菜,挑剔地说:“那怎么点这些菜?”
他翻阅菜单,转头看向楚芃麦:“没吃饱对不对?给你点一份牛撒撇米线,店里也就这个合你口味了。”
“是,是吗……我以为学长会喜欢。”钟明杰有些不知所措,在他的记忆里楚芃麦什么都爱吃,吃得都很香。
郑云崖用公筷从火锅里捞出一根笋放到楚芃麦碗里:“钟先生记错口味了,这些可能更合你其他朋友的胃口。对了,听说你申请了LBS的研究生,怎么不在校上课?”
钟明杰:“我,那个……”
他总不能说他和前男友分手,不准备再回去上课吧……
这时,服务员送来了米线。
热气腾腾的碗放在面前,楚芃麦已经被两个人的交锋惊呆了。
郑云崖这个人虽然外表和气质看上去不好惹,但大部分时候的态度都是你们这些愚蠢的凡人,我不和你们计较。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对方锋芒毕露,展现如此有攻击性的一面。
更让他震惊的是,没多久钟明杰接到了一个家里打来电话,似乎被骂得狗血喷头。
挂断电话后,他非常气愤地指着郑云崖的鼻子说:“艹,你竟然找我爸告状,说我勾搭你男朋友。学长是你男朋友吗?”
郑云崖没有说话,瞳孔黑得像墨汁一样浓稠,如同捕猎者盯上即将死去的猎物。
见形势不好,钟明俊及时拖走了自己的弟弟,歉意地说:“不好意思,我弟弟前段时间刚失恋,情绪不太稳定,我就先带他离开了。你们慢慢吃。”
包厢寂静了下来,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天仿佛被撕破出一道口子,天河的水如注地流淌。
楚芃麦呆呆地吃米线。一根,两根,三根……咦,他吃到第几根了?
天啊,郑云崖竟然像小学鸡一样告家长!
郑云崖则看着天空,心里阴沉沉的。
天公不作美,他订好了厄瓜多尔玫瑰,还安排了无人机表演,让自己接下来的告白更富有仪式感,但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全都沦为泡影。
他希望一切都是完美的,可现在这样还要装聋作哑,他还能装聋作哑等待时机吗?
有智商但不懂感情的局外狗——比奇,在桌上伸着嘴筒子偷鸡吃。嘻嘻,两个主人都食不知味,全都便宜它了。它现在可是半个狗精,能吃人类吃的食物。
雨一直不曾停歇,终究到了结束饭局,该离开的时候。
郑云崖撑着伞把楚芃麦送上车,似乎想解释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而楚芃麦上了车,还沉浸在郑云崖冒充自己男朋友给钟家父母打电话的震惊中,迟迟没有系上安全带。
等旁边驾驶座坐上人,他脑子才转过弯,质问起今天发生的事:“好啊,你不仅偷偷跟来这里,还敢对外冒充我男朋友!”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