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等郑云崖赶回宿舍时,他的男朋友已经和他总共没说过几句话的同学称兄道弟了。
嗯,楚芃麦今天和他同学说的话,可能比他和同学这么几年时间说得还要多。
公共休息室的门被人推开,楚芃麦手上还捏着纸牌,抬头就见郑云崖倚在门口。
他火速扔下手里的牌扑到对方怀里,粘人地说:“陛下,我好想你。”
郑云崖搂着楚芃麦捏捏对方的小脸,和其他人道了一声再见,就提起墙边的行李箱带着自己今天格外粘人的男朋友下楼了。
他自己无所谓住哪里,但他不舍得让楚芃麦住狭小的宿舍。
当初决定在这边学兽医,他就买了一套阿美丽卡常见的独栋棕灰色小房子,上下两层,一百多平米带草坪和车库。
房子他不常住,但请了专人打扫。屋子里设施齐全也很干净,主卧和客卧的床单被套都才刚换上。
郑云崖把楚芃麦不知道装了什么的巨大行李箱推进主卧,交代说:“你晚上睡这边,我去客卧。对了,怎么突然想起来找我?”
楚芃麦依然搂在对方的矫健的腰上,靠着对方的肩膀。
听到这话,他抬起头和郑云崖对视,笑眼盈盈地说:“我亲爱的男朋友,等你觉得合适的时候,就回自己热爱的医院去吧。”
郑云崖瞬间明白,楚芃麦一定知道了什么……在心疼他了。
他抚摸对方垂在自己肩膀上的发丝,漫不经心地说:“不需要伤心,事情都过去了,其实现在也……”
楚芃麦头顶在对方肩膀上,像小狗一样拱了两下,哼哼两声:“啧啧啧,你要真心放下,还会大老远跑去隔壁医学院解剖尸体吗?还会天天在家里练缝皮,给小白鼠缝血管吗?”
郑云崖顿时无话可说,手停在对方毛茸茸的头上不动了。
楚芃麦顺着他的硬朗的下巴,吻上他略显凉薄的唇,眼神真挚地喃喃:“请给自己时间愈合,但不要永远放下手术刀。我的陛下,你是最勇敢不过的人,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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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的阳光自窗外照射进来,郑云崖闭上了眼,深深吻了回去。
这个吻并不凶猛,反而很温柔,就像此时春日的阳光一般,没有炽热的欲望,只有相濡以沫的爱意。
他们在阳光下一边接吻,一边小声说着似乎没什么意义又甜蜜的情话。唔……或许应该是楚芃麦在说情话,郑云崖只负责吻他。
这样对人生的“浪费”持续足足两个小时,直到楚芃麦的肚子饿了,发出吵闹的声响。
郑云崖像抚摸一株娇艳的玫瑰,揉揉他的头问:“自己做,还是出去吃?”
情感得到满足,楚芃麦的好奇心又开始作祟,想到司机说的野餐日,他激动地说:“我要出去,顺便逛逛你们学校,不是说有狂欢活动吗!!!”
行吧,他的男朋友果然不会放过一切能凑热闹的活动。郑云崖无奈笑了笑,带着楚芃麦上街逛校园了。
柏油马路边绿树成荫,楚芃麦舔着一个甜筒,一手牵着比奇,一手挽着郑云崖好奇地看着四周。
戴维斯学校不像一个学校,更像一个巨大的农场,这里随处可见农田、温室和牧场。他动了动鼻子,感觉到处都是奶牛和葡萄的味道,咳。
街边甚至还有人在训练几十只小绵羊走队列。前方有人领队,小绵羊一边走一边拉,后面则跟着一堆铲屎官,
楚芃麦瞪大眼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