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香公彻底知道了什么叫与龙共舞。
以前只会少数几个姿势御龙飞行的他,挖掘自己的潜力,开发自己的极限,解锁了一切他想到的、想不到的姿势在台风中御龙飞行,体会到了什么叫惊险,什么叫刺激。
一直飞在云端,忽上忽下,忽快忽慢,如过山车一般的感觉,刺激得香公身体软了,喉咙哑了,尾巴也摇不动了。
迎着风,他又哭又叫,喝空气喝了个肚圆,也不知道肚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二十年没尿床的他,甚至被吓得尿在了龙身上,怎一个惨字了得。
对此,恶龙很满意,反问香公:“人类,你不是喜欢龙吗?想驯服我吗?现在还喜欢吗?”
有点崩溃的香公乖巧认怂,哽咽地说:“我错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所以……陛下您什么时候能放我回家?”
恶龙轻笑,拿出一条漂亮的小短裙:“时间还长,什么时候风雨停了,什么时候我就放你回去。”
香公:!!!!!!
风雨快点过去啊!救命!!!
……
窗外的世界已是一片混沌,厚重的云、狂暴的风、倾盆的雨像被一支画笔涂抹到一起,天空、海洋和陆地连成一片,卷在一起滚滚向前。
趴在落地窗边,楚芃麦因泪水模糊的视线只能看到远处的巨浪一波一波冲击而来,犹如冲击着他的身体。
狂风暴雨中,几乎快要被连根拔起的绿树剧烈摇晃,颤颤巍巍的,纤细的枝干脆弱得仿佛随时可以折断。
哗啦,远处简易房的铁皮屋顶被飓风掀起,不知是天上落下的雨,还是狂风卷起的浪湿润了里面堆放的破旧家具。
雨水似乎永远不会停歇,他也似乎成了水做的,黏淅淅沥沥漏着水。
许久未有肆虐,呼啸的海风呜呜地吹,那声音呜咽、凄婉、痛苦,似在为可怜的树木悲鸣,却又带着压抑不住的欢愉。
风越吹越大,风声越来越大。楚芃麦的喉咙在灼烧,他的声音和风声混杂在一起已分不清楚彼此。
超强台风笼罩的世界里,能飞的东西都已经飞到了天上,再也没有什么可以留下。
摇摇欲坠的树终于折断了,楚芃麦也终于在一片白光中晕了过去。
……
台风肆虐的天气,几乎所有人都在家中,但依然有人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比如民警和消防的应急人员,也比如直播台风一线灾情的记者。
面对上级通知,记者小孙紧张地咽了口口水:“这次怎么让我去?小季呢?”
小季是他们电视台的台风专用记者,体重300多斤,能在12级风下稳如泰山、屹立不倒。
领导尴尬地说:“小季最近感冒生病了,只能委屈你……”
体重只有小季一半的小孙:…………
行吧,工作需要,这年头钱不好赚啊!
临危受命的小孙,和扛着沉重摄像机一点儿也不怕被吹跑的摄像大哥出发了。他只能安慰自己,榴莲虽然是超强台风,但并不是从他们市区直接登陆,他还是能扛一扛的……
一阵风吹过,公路就像被巨大的高压水枪冲洗而过。沿街的绿化带里的大树,也被摧枯拉朽之力掀翻在地,连根拔起。
旧城区老旧的房屋,路边房屋的招牌被风卷上了天,玻璃碎了一地连着窗框整个砸落到街上。雨雾之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