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丁二吓了一跳,“你怎么了?怀孕了?”
“闭嘴,”阿诱声音有些沙哑,还捂着唇,额上都是冷汗,“只是突然有点恶心。”
他现在想点根烟。
和林川臣在一起之后他已经很少碰烟了,第一次上床之后他病了好多天,林川臣那个时候公司事情也不多,成天在家里陪着他。
当初心照不宣,谁也没提昨夜发生的事,就这样相安无事过了几天。
阿诱还以为林川臣已经默认了只是意外,于是他也没放在心上,直到有天晚上从海港回来,昏黑的卧室里没有开灯,月光从窗外照进来,落在床上。
林川臣坐在他的床边,手里把玩着他放在床头的烟盒,神色藏匿在黑夜里,看不清在想什么。
阿诱扶着门的手停顿了一下,有些迟疑且迷茫地喊他,“阿臣?”
“阿诱,”林川臣抬起脸来,他问,“你跟了我多久了?”
“五年。”
“都五年了。”
林川臣站起身来,走到阿诱面前,距离太近,阿诱只能微微仰着头才能和他对视。
一抬头,便能嗅到对方身上的香水气息,是一点点桂花的香气。
或许是因为站得太近,他们几乎胸膛都要贴在一起,阿诱的心跳忽然变得很快,快到让他有些惶恐,担心被对面的人察觉。
他喉结动了动,然后下一瞬,阿诱的瞳孔微微收缩,视线里是林川臣逐渐靠近的面庞,他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撞在门上,却忽然发现自己已经无处可逃。
于是他落进了林川臣手里,被他揽着腰,吻在唇上。
那是他们第二次上床。
有一有二,第三次的到来就会格外理所当然。
第三次之后阿诱没再晕过去,他躺在床上,看林川臣点了支烟。
林川臣问:“我第一次是不是做得很不好?”
阿诱不知道怎么说谎,犹豫一会儿,他还是实话实说,“嗯”了一声。
他伸着手,说:“给我一支吧。”
林川臣便抽了支烟送进阿诱口中,又倾身过去,给他借了个火。
烟雾氤氲里,阿诱听见林川臣说:“烟抽多了对身体不好,少抽点。”
阿诱本来想说“你不也这样”,但林川臣很快又道:“我也应该少抽一点。”
于是从那之后起,他们几乎都没怎么再碰过烟。
林川臣压力大的时候也不靠烟来释放,阿诱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喜欢做蛋糕。
*
阿诱现在又想点烟了。
胃里的不适让他很烦躁,他想转移一下注意力,问丁二:“有烟吗?”
“你还病着呢,别抽了,”丁二说,“你喝茶吗?我这有好多,绿茶红茶黄茶花茶,你喝什么?”
“给我杯温水。”阿诱叹口气。
丁二不会照顾人,要是喝了茶晚上就更睡不着了。
他端着杯子站在窗边,脚下就是海面,现在是正午时分,太阳很毒辣,整个海面上波光粼粼,看久了眼睛会痛。
阿诱眼睫颤了颤,问:“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余正德,”阿诱看着手里的温水,语气很平静,但心却并不宁静,“他死了,存储卡丢失,余家可以直接和他划清关系,说走私毒品是余正德自己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