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林川臣像是全然的信任,水中也确实是蜂蜜清甜的味道。
杯子拿远时阿诱还微微张着口喘息,水渍还沾在唇边,唇瓣都是嫣红水润的,林川臣便俯身下来吻了他的唇。
返回房间的路上阿诱便无力地睡了过去,一连昏睡了整日。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他的大脑好像也不会运转了一般,躺在床上什么都无法思考,也没力气动弹。
“昨天……”阿诱唇瓣上下碰了碰,话到口边,又不知道自己本来要说什么了。
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费尽力气从床上爬起来,双臂艰难撑着身体,在不住颤抖着。
他下了楼,又碰上回家的林川臣。
林川臣把他抱回屋子,给他喂饭,又陪他洗澡,最后压着他做爱,直到他再次睡过去。
他浑浑噩噩这样过了几天,每天新的记忆将旧的记忆覆盖,想要挣扎和反抗的力气都被逐一抹去,一片苍白地躺在床上,或者躺在林川臣怀里。
有一天林川臣回来晚了一点,阿诱在卫生间的马桶盖下找到了自己的日记本。
上面慌乱地乱七八糟写了几个字。
邓飞,药,林川臣。
阿诱头痛欲裂。
他扑到门边,凌乱又平静地、跌跌撞撞地进了林川臣的卧室和书房,也顾不上遍布的监控,四下翻找起来。
手指不停颤抖,他的身体也在颤抖,头重脚轻,晕眩到快要无法呼吸。
然后,他找到了林川臣夹在史记里的文件,一份密密麻麻写满了名字的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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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诱恍惚了一下。
这是邓飞要的那份名单,原来就在这里放着。
是林川臣警惕性太差,还是故意放在这里钓鱼执法?
阿诱脚下踉跄了一下,险些又要摔倒,却被人从身后接住。
阿诱仰起头,正对上林川臣没什么表情的视线。
他忽然感到后脊发凉,也知道答案是什么了。
“找到了?”林川臣淡声道。
“我没有……”阿诱慌乱地松了手,那张薄薄的纸片飘落到地上,被林川臣一脚踩住。
他大脑一片空白,恐惧涌上心口,他头一次看见林川臣陌生的视线,竟然会让他这么害怕和不安。
阿诱不由得后退了两步,他退无可退了,后腰撞在书桌边,不小心将桌边文件纷纷推落。
林川臣不断靠近的身体让他感到一丝被侵略的紧张,阿诱语无伦次道:“我没有要找你的文件,阿臣,我只是……”
“只是什么?”林川臣平静问,“那是在找什么?”
逼问让房间里的氛围越发奇怪,阿诱心跳很快,快要飞出胸口似的,他觉得身体很痛,心绪已经乱了。
唇瓣张张合合,他忽然晕头转向说:“药……你给我下药。”
林川臣半晌没说话。
“你给我下药,还骗我,说你不会害我,”阿诱抬起脸笑,眼睛里却很难过,“你一直在剥夺我的自由,让我变成任你摆布的玩偶,林川臣你根本没有把我当人看。”
“我没把你当人看?”林川臣微微挑了挑眉,阿诱不知道这是什么信号,他已经不再具有判断能力了。
压抑在心里很久很久的情绪彻底爆发,他说:“在你心里我又算什么呢,我的想法从来都不重要,你说我是你的副手,召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