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们,是不是……他还有自己的打算?”
“谁知道呢。”柳初夏叹了口气,又往病房里看。
一看才发现,林川臣居然早就醒了,正阴沉着脸站在门后。
柳初夏和丁二都吓了一跳。
丁二大叫道:“卧槽啊,你怎么站在这!”
病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轻轻一推,门便“吱呀”一声敞开了,缓慢地、不轻不重地撞在墙上,发出一声令人后背发麻的轻响。
柳初夏和丁二都有点头皮发麻。
“他去哪里了?”林川臣声音沙哑,像是陷入了某种癫狂,“他在哪里?你们要把他送去哪里?”
“我们没有藏他,”柳初夏道,“是他自己走的,他走的时候我们也不清楚,也没有告诉我们。”
林川臣视线转动着,半晌,望向着狭长的走廊。
他腿上有撞伤,一瘸一拐地往楼道口走,喃喃道:“我要去找他,我要问清楚。”
为什么就那么想要离开他呢?
昏迷的时候他做了很多梦,梦到之前他掐着阿诱的脖颈,阿诱和他说,他想结束了,想要离开,想要自由。
那个时候他没当回事,他以为是阿诱吃醋,是他生气,却原来是早就做出的决定,一直在细细谋划。
可是……
既然要走,为什么总是含糊其辞,说一些叫人误会的话呢?
“我要问清楚,他到底要去找什么……”
林川臣被丁二抱着腰,拦住了前行的脚步,被拉拽着回到病房。
他想他其实已经妥协了很多了,他只是想问清楚阿诱到底在想什么而已想,想弄清楚……阿诱究竟对他是什么样的想法,什么样的情感。
又为什么要在迷晕他的时候,把那枚早已弄丢的钻石偷偷放进他的口袋。
为什么要给他留下字条。
字条上字迹潦草匆促,还带着与林烈一模一样的笔锋和细节,却又有阿诱自己的风骨与习惯。
他说:“我要去拿回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一个你也想要拿回的东西。”
“我走了,阿臣,林川臣,这是我要送给你的礼物,定情信物,也是投名状。”
“我想要你永远都爱我。”
林川臣想不明白了,他现在已经什么都想不明白了。
在工厂的时候阿诱质问他的那些话一直盘踞在梦里,他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什么,是不是不应该大费周章去寻找他。
可是……
他只是怕阿诱受罪,怕他生病,怕他离自己远去。
阿诱就这样毫不领情,要是这样的话,为什么又想要自己永远爱他?
林川臣扪心自问,这种事情对阿诱来说像触手可及,也可以轻而易举丢弃。
他本来就会一直爱他。
他被按回病床上,丁二忍无可忍怒吼道:“你瘸个腿能追到个头的老婆啊!你老婆跑得跟猫一样,你在后面一米七一米八地追,追得上吗你!”
林川臣骤然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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