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倒真像是普通的忘年交一般,在这样的环境里,平和地聊着天。
“没有,杀人都杀了无数次,野兽还能比人难对付吗?”
邓飞将车厢里的食物拿出来,有水和压缩饼干,又将阿诱搀扶起来,拧开瓶盖给他灌水。
他做事总是不懂得怜香惜玉,也没什么耐心,阿诱原本便吞咽困难,没咽下的水又呛咳出来,洒得满地都是,连衣衫都湿透了。
邓飞将空瓶子随手扔在草丛里,又道:“你倒是长了张好脸。”
阿诱又咳了两声,哑着嗓子说:“谢谢夸奖。”
正要偏开脸,邓飞忽然又掐住了他的下巴。
他手上用了力,掐得很痛,阿诱忍不住皱了皱眉,神色间染上了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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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之前不是还嫌我年纪大了,不喜欢了,怎么,喜好变了,变成正常人了?”
“牙尖嘴利,”邓飞轻嗤一声,甩开了他的脸,又将手中的压缩饼干递到他口边,“你这张脸还有用。”
他简单给阿诱喂了吃的,又再次启程,继续往花心镇的方向开去。
为了避免被人发现,他没往国道上开,有意避开了所有高速通道。
秋雨已经连绵下了好几天,山路湿滑,并不好走,邓飞开车开得很慢。
再次停下来的时候,邓飞已经有些疲劳了。
他从后视镜里看着阿诱,阿诱虽被捆着手脚躺在后座上,但似乎悠然自得,现在已经睡熟过去,光明正大将后背留给邓飞。
这是一个很愚蠢的行为,没有人会将后背对准一个有危险的敌人,但邓飞知道,阿诱并不是蠢人。
他在向自己表明忠诚和信任,这是一件让他很是匪夷所思的事情,也想不明白,阿诱跟着林川臣十年了,居然说离开就能离开。
邓飞想了想,又将手机拿了出来。
经济新闻上正通报着林氏近段时间的各种风险与状况,林川臣已经忙得焦头烂额,就算有江家在背后帮扶,也没能堵住资金流的窟窿,大量财产损失让林氏的企业正摇摇欲坠濒临破产,舆论上也有些控制不住了。
他冷笑一声,心觉林川臣咎由自取,早便应该收手了,只顾着和自己作对,蛛网里几乎每个人的背后都是庞大的家族势力,林氏确实厉害,但寡不敌众,迟早要被分食殆尽。
邓飞又往下翻了翻,看见舆论八卦说林川臣爱上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曾经是他的保镖,为此做了很多违反法律的事情,逼迫对方和自己在一起。
邓飞也混迹商圈,很多新闻半真半假当不得真,但这个消息却不一定是假的。
他知道阿诱和林川臣之间有那种关系,阿诱甚至还是余正德的养子,家仇私仇堆叠在一起,他们的爱情能有多健康牢固,还不是一戳就破的纸老虎。
这样一想,阿诱之前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的爱意,倒也有可能是假的。
实在是分不清楚了,阿诱演技太过精湛,真的假的都分不清楚。
他又盯着熟睡的阿诱看了一会儿,没见阿诱有清醒的迹象,于是便启动了车子,继续驶向深山。
阿诱还在后座缩着,他有点发烧,头晕头痛,无法从梦中挣脱。
迷迷糊糊间他看见林川臣坐在自己身边,他又很清楚地知道,那并不是林川臣。
他和林川臣之间本来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