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生产了大量易燃易爆化学产品,直接炸掉了邓飞的实验室。
邓飞也和他们一样,重伤,但还没死,而那个原本就已经奄奄一息的谷理已经没了命。
“他一开始就是冲着要邓飞的命去的,”柳初夏想想又觉得好笑,但始终笑不出来,憋了半晌,只是叹了口气,“是我们不够了解林川臣,当时只觉得我哥得控制,也没人注意到林川臣。”
“确实是他装得太像真的了,”宋重云说,“也不怪你们,他在A国风评一直很一般,出了名的心狠手辣,行事又乖张,但回了C国居然老实了很多。”
两个人又沉默了一会儿,柳初夏道:“你等我问问我哥,虽然,他应该会说要去。”
“他们之间的事情就让他们去处理吧,”宋重云说,“我们是外人,就不要多管闲事了。”
顿了顿,宋重云又提醒道:“你可能不知道,很多人闹分手就去找闺蜜哭诉,闺蜜能怎么办呢,只能顺着话说,说‘你对象不是个好东西’‘你们早点分了找下一个’‘天涯何处无芳草’,转头就和闺蜜说他们和好了,对象说闺蜜挑拨离间,让他们赶紧绝交。”
柳初夏:“……”
柳初夏:“够了够了,我的乳腺也很重要。”
柳初夏觉得柳双叶不一定会这样,但宋重云说得也有道理。
她从宋重云家里出来,秋雨连绵不休,又在淅淅沥沥落着雨了。
雨珠被风卷携着,落在窗户上,又顺着窗户下滑,划出一道道长长的水痕。
柳双趴在床边看着窗外发呆。
他今天心情还算不错,雨天里,情绪也没有太过压抑。
虽然他并没有发现,身边一直陪着他的那个人其实并不存在。
受伤之后病症像是突然恶化了,以前还能区分现实和幻觉,到现在他自己也分不清了,才过了几天,也不记得自己鬼市的原始森林里发生了什么。
晚上陪床的是丁二,丁二去给柳双带饭了,柳双看着关上的病房门,忽然开口问:“他走了,你要和我说什么呢?”
站在床边的那个看不清人面的男人说:“我现在该怎么叫你。”
“就像他们一样,”柳双觉得有些茫然和疑惑,说,“就像大家一样啊,或者……或者你可以叫我的小名。”
“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柳双喊道,“阿臣,你现在在忙什么呢,邓飞抓到了吗,爸爸和林烈的尸骨找回来了吗?”
“我不知道。”那个“林川臣”说。
柳双觉得他不知道也正常,林川臣好像从来不关心这些,他好像只在意他的生意。
但潜意识里,柳双又觉得似乎不是这样的。
他说:“我好像去过小河边。”
“是吗?”
“是啊,”柳双仰起脸来,他还是不爱笑,不习惯去笑,于是难得高兴牵起唇角的时候,笑意还是那么浅淡,像是转瞬即逝昙花一现,“那里好像多了很多柳树呢,但我有点分不清楚了,我把他们埋在了哪里呢?”
“又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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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川臣”话音停顿了一会,又喊道:“又又,有没有可能,我们都已经死了。”
柳双的神情出现了一瞬空白。
想反驳的话堵在了唇齿间,他恍神了一会儿,丁二端着饭菜从门外进来,咋咋呼呼道:“这个医院食堂的饭感觉好难吃啊,你要不要尝尝……”
柳双睫羽颤了颤,却没再说话了。
晚饭只吃了一点点,他睡得早,梦里他还在和林川臣在一起,一起坐在小河边,柳树郁郁青青,他指着柳树说:“我死了以后也会变成树。”
“那我怎么办?”林川臣问,“你变成树了,两棵树不能种在一起,我们就要分开了。”
“你自己想办法,”柳双有些无情,“你不要学我啊,我变成树,你也要变成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