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着轮椅堵在卫生间门口,柳双额前发丝是潮湿的,带着水汽,还是忽视着林川臣,从他身边走过去。
然后,他被林川臣抓住了手腕。
男人的掌心温度总是那么高,也或许是柳双的肌肤有些冰凉,他总觉得林川臣的体温像是要将自己融化了似的,他下意识打了个颤,又觉得很奇怪。
以前触碰幻觉的时候似乎没有这样强烈而明显的触感。
柳双走了会儿神,又听见“幻觉”问他:“为什么不理我了?”
柳双道:“你只是幻觉而已,搭理你,不搭理你,有什么意义呢?”
“嗯?”林川臣懵了一会儿。
见他这个反应,柳双觉得是他被自己说中了,语气里多了点不易察觉的得意,说:“被我戳穿了。”
他将手腕从对方掌心里抽出来,径直往床边走,打算继续入睡。
刚走了两步,林川臣忽然再次拽住了他的手腕,将他用力拉扯回来。
柳双惊了惊,险些一屁股坐在林川臣的伤腿上,险险撑住了扶手,架住了自己的身体。
柳双下意识道:“你不要你的腿了吗!”
话音刚落,林川臣已经按住了他的后颈,将他压下来,稳住了柳双的唇瓣。
这么多年与柳双磨合,他已经不再是最开始那个接吻都会让柳双忍不住皱眉的年轻人了,他很懂得如何用最快的速度调动柳双的反应。
很快,柳双便轻轻哼了一声,微微软了身体,靠在他身上,主动迎合起来。
“现在分清楚了没有?”林川臣轻声问,“我是真的还是假的?”
“是真的。”柳双乖顺地说。
“下次不要再认错了。”林川臣轻抚着柳双的后颈以作安抚,又陪着柳双躺上床。
柳双的手指很不老实地从他的衣衫下摆钻进去,常年握枪,他的指腹有一层薄茧,抚摸上去的时候会带来轻微刺痛的酥麻。
林川臣忍无可忍地按住了他的手腕,“要摸什么?”
“伤,”柳双平静地说,‘给我看看。’
“没什么可看的,”林川臣用了力,将柳双的手抽出来,放在自己心口处,“伤口都不好看的。”
“你是疤痕体质吗?”柳双有点好奇。
“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以为你这么有钱,想要祛疤很容易。”
林川臣轻轻笑了一会儿,笑得肺又有点疼了,他才问:“你想要我的钱吗?”
柳双下意识想说不要,但违心的话说不出口,半晌,他还是很实诚地说:“没人不喜欢钱。”
“你怎么不早说你喜欢?”
“我以为这是常识,”柳双看起来也没有生气的意思,但话里话外都是控诉,“谁知道做你情人连钱都拿不到多少。”
“我给了你双倍的工资。”
“我不记得了。”
口说无凭,林川臣暂时拿不出给过钱的证据,话又堵在口间说不出来。
柳双躺下了,他打了个呵欠,说:“我后天就回家,到时候